“我说大官人,你道那个娘子是哪个?武松武都头,大官人可是认识?”
西门庆闻言,皱了皱眉头,那打虎武松,阳谷县哪个不认识。这老虔婆子,这个时候提那武松作甚?西门庆心中疑惑,看到王婆满脸惊愕的表情,突然福至心灵,也是一脸错愕的站了起来,看着王婆叫道。
“那……那娘子是……武……武松的浑家?”
王婆立马点了点头。
“这事难办了。”
西门庆见状,也是面色一白,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竟然是武松的浑家。
虽然这西门庆仗着钱势,在阳谷县无恶不作。不过面对武松,西门庆便没有了十分把握。
那武松虽然在县衙是个步兵都头,不过这个身份在西门庆看来,实在狗屁不如,如若自己高兴,用些手段便可将人从都头位置上弄下来。
只是这武松却叫西门庆有些顾忌,毕竟那武松能够赤手空拳打死老虎,这武力值,实在叫人侧目。而且这武松的兄长武大,在县里经营酒楼,钱财不缺。
于文于武,自己与这武家兄弟没有丝毫优势,这叫西门庆顿时有些丧气。
“罢了!”
想了半晌,西门庆还是心生怯意,无奈的摇了摇,心中已经放弃了那个娇艳动人的小娘子了。
毕竟再好的果子,如若自己不能吃到嘴里,也是没滋没味的。
想清楚这点的西门庆,也不再与王婆这里浪费唇舌,起身告辞道。
“茶也吃了,干娘忙,小子告辞了。”
“大官人慢走!……”
见西门庆失魂落魄的走出茶坊,反应过来的王婆,也急忙起身送到茶坊外。
原来王婆的这个茶坊,平日里十天半月也不发市,王婆专靠着做媒,做牙婆,说风情,抱腰养口。今日西门庆上门直教王婆心喜,还以为天可怜见,总算让自己大发利市。却不想。到头来不过空欢喜一场。
“大官人如若下次再有好事,不要忘了老婆子,不是老身夸口,有老身出马,哪怕是铁树,老身也能说得他开花。……”
看到西门庆走远,自己到嘴的鸭子便这么飞了。王婆也是心下一痛,急声给自己打起了广告。
“哎!怎的就是她!……”
看着浑浑噩噩走远的西门庆,王婆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回到了屋里。只是不知自己最后的话,西门大官人有没有听到。
次日清早,王婆却才开门,把眼看门外时,只见这西门庆又在门前两头来往踅。
王婆见了心中大喜,说实话,昨日西门庆走后,王婆也是心疼了半宿。这送到嘴边的肥肉,只能看不能吃,却教不依本分王婆,心下如何不疼。
且说那西门庆,正在外面猫爪挠心一般,猛地看到王婆打开了屋门,急忙忙的一径奔入茶房里来,水帘下坐定。
王婆在屋里看的分明,不屑的撇了撇嘴,却是装作没看到,只顾在茶局里扇风炉子,不出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