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刚刚走出大寨,纪山军寨中,便传出了一声怒吼。
“二郎,少说两句吧。”
马勥看着一脸怒色的马劲,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更不要说纪山军这种,四位守将是两对兄弟的了。
这滕戣,滕戡两兄弟与马家兄弟,天生便不对付。此刻滕戣听了马劲的话,咧嘴一笑,不屑道。
“屁话!我看你就是怕了那梁山泊!”
“你这厮说甚!”
哥哥马勥说话,马劲还能忍受,如今滕戣这一开口,可把马劲的怒火激了出来。只见马劲‘嘭’的一声拍案而起,对着滕戣怒吼道。
滕戣自然不会示弱,不屑一笑,对着马劲冷嘲热讽道。
“说甚?老子说的还不明白么?呵呵,只怕是有些人贪生怕死,不敢与梁山草寇开战,便寻摸着借故避战吧!”
滕戣当然知道,马劲这是对段二这狗屁命令不满意,不过这个能气炸对手的机会,滕戣也是不会浪费掉的。
“放屁!……”
果然,听到滕戣的话,马劲好似被点着的火药桶一般,黑着脸,对着滕戣怒吼道。
“姓滕的,你好好看看,这他娘的算什么狗屁将令!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打仗对垒还要留手的呢。哼!什么狗屁将令,要听你们听,反正老子是不会听的,到时候交上手,老子定斩他几个水寇,扬扬我荆湖豪杰的威风!”
要说也不怪马劲气愤,自己原本好好的在荆湖闹腾,关他梁山泊甚事。偏偏要他梁山泊来强出头,这不是明摆着,是来打他们荆湖好汉的脸么。
而那段二那厮,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失心疯,还要他们留手,不得伤了梁山人马,这他娘的算甚?马劲怎能不怒。
其实也不只马劲一个如此,那滕戣,滕戡两人也是荆湖少有的英雄,心中自然也对段二这个将令不满。不过,既然有了马劲开口,这两兄弟倒不吝啬给马家兄弟添添堵。
只见滕戣听了马劲的话,面露冷笑,不阴不阳的说道。
“哼!说的好听,只怕到时候,你马劲敌不住人家一刀一枪,呵呵,到那时候,可就丢了咱们荆湖绿林的脸喽!”
“你这鸟厮说甚!”
马劲闻言大怒,伸手一指滕戣断喝道。
“爷爷们说的便是你!你待如何!”
这时,坐在滕戣身边的滕戡也发作了起来,‘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马劲冷哼道。
“如何!爷爷们先与你这厮们并一场!”
马勥见滕家哥俩都加入了战斗,也是狂吼一声,起身便向滕戡扑去。马劲也是毫不示弱,紧随其后,朝滕家哥俩跳将过去。
“来便来,哪个怕你!”
滕戣嘿嘿一笑,与滕戡对视一眼,哥俩立刻闪身迎了上来。
就在这大帐要上演肉搏战的关键时候,一名校尉慌慌张张的跑进帐来,见大帐中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见怪不怪的叹了口气,高声报道。
“禀四位将军,小人已探明,梁山大军已到纪山三十里外,正在扎寨屯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