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王道人正在前山下剪径,武松不想与那厮见面,便转身奔山后而去。
下了清风山,腊月里的天气寒冷刺骨,有了宋江这事,武松也无心在外游荡了。一路晓行夜宿,倒也相安无事。
行了十几日,这一日,阳谷县地面。这阳谷县与清河县相邻,武松见家乡近在咫尺,心下欢喜。眼见已到晌午时分,二郎也不着急赶路,又走得腹中饥渴,刚巧望见前面有一个酒店,挑着一面招旗在门前,上头写着五个字道。
“三碗不过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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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刚过去两天,梁山大寨中的彩灯还未撤去,处处满是节日的氛围。
大寨中进进出出的人群,无论是山寨头领,还是普通百姓,各个喜气洋洋,看到相熟之人,每个都拱拱手,热情的打声招呼。
“时迁兄弟,哈哈……,前两日元宵节未见到兄弟,俺小七酒都吃得不痛快!这次兄弟回山,俺定与兄弟多吃两杯。”
今日是水军头领阮小七当值,正在金沙滩上巡视的阮小七,远远看到从小船上跳下来的时迁,哈哈一笑,紧忙迎了上来。
时迁这些时日一直在外打探江湖消息,便是上元节也未赶回山寨,此刻看到阮小七,也是一脸兴奋,抱了抱拳,笑道。
“时迁见过小七哥哥!哥哥要吃酒,今晚时迁舍命相陪便是了!”
“哈哈……,还是兄弟痛快,比那些鸟人强多了!如此,今晚俺便等着兄弟了!”
阮小七见说,立刻双眼发亮的叫道。
要说这梁山泊上,最能咋呼的便是阮小七,童猛这两个,每次山寨大摆筵席,也总是这两人,上下蹿跳的厉害。当然像鲁智深这样的海量,这两人是不敢轻易招惹的。不过其他兄弟,看到这二人,还真不免有些发虚。
时迁自是知道阮小七的毛病,闻言也是哈哈大笑道。
“一定,一定!对了七哥,哥哥在寨中么?”
阮小七知道时迁回山定有要事禀报,闻言不敢耽搁,点点头,道。
“在,哥哥应该正在聚义厅,与许军师议事。”
时迁点了点头,对着阮小七拱了拱手,随即脚步轻快的往山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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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武二郎赤手空拳打死了老虎?……”
梁山大寨的聚义厅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呼。搞的在门外巡视的兵丁一阵诧异,不少胆子大的,从聚义厅门口路过时,不时的探头相望。
他们听出来了,刚刚那声惊叫,便是梁山泊新晋军师许贯忠的声音。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免有些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才会叫这位一向稳重的许大军师,如此失态。
时迁刚刚端起喽啰送来的热茶,见许贯忠一脸惊愕的望着自己,无奈的将茶杯放下,点了点头,道。
“正是。反正江湖上都传,这二郎兄弟是赤手空拳打死的那只吊睛白额的大虫!”
“好厉害!”
见时迁说的肯定,许贯忠便知此江湖传闻应该不假,不由的心下震动。
这许贯忠不同于闻焕章这样文弱书生,许贯忠本身便是武状元出身,端的文武双全。可也正因为如此,许贯忠更知道,赤手空拳打死一只大虫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