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董平也走了过来。虽然心中暗骂这些人废物,不过董平也知,如今这祝家庄还有大用。所以,只得假意的抱了抱拳,笑道。
“老太公不必心忧,古语有云‘胜败乃兵家常事’,那些梁山草寇不过侥幸胜了一阵,值不得什么!本官料定,梁山群寇跋涉而来,又经次一役,营寨空虚,军马必然疲倦,不若本官乘夜色去劫寨栅,必获全胜!”
“妙啊!都监相公此计甚妙!……”
听到董平的话,祝朝奉似乎瞬间活了过来,一双原本浑浊的老眼,也渐渐的亮了起来。眼珠转了两转,祝朝奉急声道。
“都监相公,老朽还有一计。将军应该知道我这庄子前那片密林,里面不光机关重重,也尽是盘陀路,里面轻易便可埋伏数千人马,正好弊庄这里还有一两千精锐庄客,不若都埋伏在密林中,以烛灯为号,只等那梁山贼寇大乱之际,如若慌不择路,闯进我这密林,我与将军前后夹击,必定重创梁山贼寇!”
“好!……好!不想老太公还有如此妙计,本官佩服!此计甚妙,便按老太公之计行事!”
听了祝朝奉的话,董平也是眼前一亮。不错,祝家庄前的那片密林,董平知道,端的一处伏兵宝地,如若按照祝朝奉的计策,定当重创梁山贼寇。
“哈哈……”
看到董平认可了自己的计策,祝朝奉也是抚髯大笑,眼中的狠辣一闪而过。
此次祝朝奉已然孤注一掷了,如今祝家庄里,精锐庄客也就还剩一两千人,祝朝奉这次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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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二更时分
东平府禁军饱餐战饭,董平披挂上马,引领军兵,出了祝家庄,马摘鸾铃,军士衔枚疾走,前到梁山大军寨栅。
看见营门不开,禁军不敢擅进。
黑夜中,禁军借着月色,看黑漆漆的梁山大营,犹如一只匍匐在大地上的巨兽,恐怖肃杀。
众人隐在暗处,侧耳倾听,初时听得更点还很分明,不过渐渐的,营地里的更鼓便打得乱了。
众人大惊,董平的一个副将,眉头紧锁的打马靠近董平身边,低声道。
“相公,听他营里更点不明,想必此间有计。我等不如先行回去,待……”
董平眉头紧锁,他也怕是梁山诡计,不过此时祝家庄一场大败,士气低靡,如今正缺少自己一场大胜鼓舞士气。
故而董平摆了摆手,打断了还在说话的副将,看着漆黑寂静的营地,咬了咬牙,轻声道。
“今日梁山远涉而来,不得休息,便于村口一场鏖战,此时必然困倦。那些更兵困乏了,更点不明,也是常理。”
那副将听了董平的话,沉思片刻,点点头,道。
“相公所言极是,如此便杀将进去!”
董平长出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当下大手一挥,催动座下战马,领着禁军,大刀阔斧。直奔梁山大营杀将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