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个普通老人,哪里是壮汉的对手,还未冲到近前,就不知被哪个一脚,正好踹到腹部,老汉惨叫一声,摔了回去。
“爹!……”
“找死!”
见自己一个没留意,老汉便被人一脚踹倒,不光那个后生大叫一声,马麟也是怒吼一声,起身便朝那些人冲了过去。
张枫也是皱了皱眉,对着二童使了个眼色。早已怒火中烧的童家哥俩儿,得了张枫的命令,没有一丝犹豫,起身便跳了过去。
不要看这伙人对付后生和那个老汉时,显得勇猛异常。不过对上马麟三人,这些人如同土鸡瓦狗一般,好似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被马麟三人几下,便打倒一片。
“爹!……”
这时,得了空的后生,才不顾一切的冲到老人身边,一把抱住了老人。
茶棚的掌柜的和伙计,也像所有故事中的无关紧要的路人一样,等打斗结束了,才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钻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茶棚,欲哭无泪。
张枫看着茶棚掌柜的笑了笑,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那个掌柜的接过银子,看着这锭足以买下自己茶摊的银子,立刻喜笑颜开。
“老人家没事吧?”
张枫看也没看,那两个被打倒在地的富家公子和他们仆人,径直走到的那个后生的年前,开口问道。
好在那个老汉虽然年岁已高,不过常年劳作,身体还算硬实。此刻,老汉已经在后生的搀扶下已经站了起来,听到张枫的话,急忙忍下疼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
“多谢官人出手相助,老汉没事的。”
虽说老人嘴里说着没事,不过张枫还是从老人微微抖动的身体上,看出老人应该伤的不轻,急忙和那个后生,搀扶着老人坐下后,才笑着问道。
“不知老人家高姓大名?”
那老人被踢了一脚,再加上又恐儿子受伤,吃了些惊吓,此时见儿子无事,心下安稳了不少,见张枫发问,老人笑了笑道。
“恩公莫要笑话老儿了。小老儿一个枯腐老朽,哪里来的高姓大名。恩公发问,不敢相瞒。小老儿本姓王,常年在扬子江畔卖酒为生,这个便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那个老汉一指站在自己身后那个后生道。
“……只因排行第六,又因走跳的快,人们都唤他做‘活闪婆’王定六。……”
“嗯!王定六?……”
听到老汉的话,张枫不禁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叫王定六的后生。
“我这儿子,平生只好赴水使棒,也曾多次投师,无奈小老儿家贫,哪里有那许多银钱供养,所以也一直未得到名师真传。便一直守在老儿身边,权在江边卖酒度日。不过,哎……”
老汉说着突然叹了口气,看着王定六皱眉道。
“老汉如今年岁已高,行将就木,了此残生,倒也安心。不过我这儿子大好年华,老汉实不忍心让他与老汉一样,窝囊度过一生。恰好,老汉听闻去往建康的客商提及梁山,无不挑大指称赞,梁山好汉仁义。老汉便想,我这儿子,文是不指望了。不过好在会使些枪棒,加之自幼在江边,倒也练就了一身水性,与其让他四处乱闯,投人不着,倒不如来这梁山试试运气,也好过陪着老汉烂在江边强。…………”
那王定六见老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气息有些急促了,急忙给老爹倒了杯热茶。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老人虽然说的笼统,不过张枫几人却也听的明白,看着这满脸皱纹的老者,心中不由暗暗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