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一个阁子中,徐宁望着楼下络绎不绝的食客,笑着对张枫,时迁说道。
张枫也是笑着点了点头,这次来江州,不光救了徐宁,还顺道收了‘屠龙手’孙安,张枫自是十分高兴。只不过孙安大病初愈,张枫还是决定在此修养两天,再启程回山。
因为这两天,江州并无动静传来,所以张枫他们倒也不用在谨慎小心,正好趁着孙安养病这段时间,出来散散心。
“嘿嘿,哥哥们这就不知道了。大郡自有大郡的繁华,小镇又有小镇的乐趣。…………”
时迁是个惯跑江湖的,所见所闻自是非张枫,徐宁所能比拟的。听到徐宁的话,时迁来了兴致,嘿嘿一笑,便想卖弄一番。却不想,只开了个头,便被楼下的一阵大乱,打断了话头。
张枫皱眉往下望去,却见酒楼中涌进五七个人,为首一条大汉,手拿一柄朴刀,身后跟着五七个庄客打扮的汉子,手中也是各拿稻叉棍棒。
这伙人闯入酒楼,酒楼里原本热闹的氛围,徒然一静。食客们都愣愣看着,却没有一人敢起身询问。
“哎呦,小郎来了,如此阵仗,不知为了那般?”
酒楼掌柜的,显然与这些人认识,看到这群闯进来的人,立刻走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就是一通点头哈腰。
“滚开!”
谁想为首的那个大汉,根本不给掌柜的好脸。伸手一扒拉,瘦小的掌柜的,便被他扫到了一旁。
“哎呦,小郎莫气。只是不知小老儿哪里做了错事,引得小郎如此?”
虽然掌柜的被那大汉一臂膀差点推到,不过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依旧一副讨好的笑脸,又走了上来,对着那个大汉,一通拱手躬身。
“哼!何事?你这李老财还要在爷爷面前遮掩!听闻这两日,你这酒楼来了个赶座子卖唱的,怎的不去庄上向俺们兄弟拜谒!却教爷爷亲自赶来,莫不是你想反了天去!”
酒楼掌柜的李老财,被那汉一瞪,顿时一哆嗦。急忙叫屈道。
“小郎冤枉啊!那对父子本是小店客人,只因去江州投亲不着,没了盘缠。没计奈何,只是那女子幼时学得些小曲,才在小店上赶座子。小郎见谅!这父女两个也是迫于生计,一时失了礼数。还望小郎看在老儿的面上,饶了这此!”
李老财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酒楼的酒保打眼色,让他们赶紧去找那对卖唱的父女,好在这位小郎面前说两句好话,好让这位爷消消气。
“哼!迫于生计!在这揭阳镇上作勾当的,哪个不是迫于生计。一个两个都不来拜谒,怎的,是俺们兄弟两个没了威风?你莫要惹怒了俺大哥,不然……。呵呵……”
手拿朴刀那汉子,看着李老财便是一阵冷笑,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想李老财听到那汉的话,却一脸大惊道。
“小郎开恩,小郎开恩。小老儿已找人去唤那父女二人前来赔礼,此事便不要麻烦大郎知晓了。”
也不知那汉子口中的大哥是何方神圣,总之一开始还有些镇定的李老财,在听到那汉子的话后,表情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一面小心的陪着不是,一面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就在这时,酒保领着两个人,来到了掌柜的面前。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串拍板。那妇人来到李老财面前,深深地道了三个万福,身后的老儿也见过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