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城。
校场上面,数千兵士站得整整齐齐。
前方的点将台上,公孙瓒提起秦基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朝众人大喝道:
“秦基等人通贼,证据确凿。
我欲和他对质,他却负隅顽抗,被我当场斩杀!
现在,传人证!”
台下兵将,全都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许多人愤怒地大吼起来:
“你胡!”
“不可能!秦都尉绝不可能通贼!”
“公孙瓒,你个败军之将,竟敢杀害秦都尉,你是想造反!”
“杀了他!”
“……”
公孙瓒大吼道:“与我拿下!”
随着他这声令下,那些正在大吼的将校们,突然被身边之人乒。
那些人这才明白,公孙瓒早已收买了许多人。
他们破口大骂,却无济于事。
很快,所有反对者的人头,全被摆到零将台上。
现场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这时候,贼曹孔仪走上零将台。
他朝公孙瓒拱了拱手,然后面向台下兵士,大声道:
“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那个赵子龙,根本就不是什么世家公子!
他就是个大骗子!
当晚那场夜战,也是一场骗局!
……”
次日晚上。
刘虞再度召集僚属们开会。
此时的刘虞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根本无法掩饰。
“你们一起看看吧,这是公孙瓒发来的急报!”
一张写满字迹的羊皮纸,“啪”的一声掷在众人面前。
羊皮滑到田畴面前,被他立即捡了起来。
只是看了开头两句话,田畴就变了脸色。
片刻之后,他将那份羊皮传给了身旁的齐周。
羊皮迅速地传递着,终于到了公孙纪手郑
看完羊皮上面的内容,公孙纪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他万万想不到,公孙瓒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胆敢屠杀掉一场大战的所有功臣!
若是真相被皇帝知道,他都难逃罪过!
刘虞见众人都看完了,便道:“你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公孙纪听得出来,刘虞话中的火气很大。
不过,他同时也听出,刘虞似乎还没有下决定。
那么,这件事还是有操作余地的。
脑中飞快地想了想,公孙纪站起身,朝刘虞报拳道:
“明公,幽州的当务之急是剿灭叛逆。
眼下的形势十分明显,徐无城已成前线的关键。
只要我们能够守得住徐无城,于夫罗的匈奴大军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荒唐!”阎柔腾地站起身,毫不客气地反驳公孙纪,“若不严惩公孙瓒,以后还有谁敢打胜仗?若不严惩公孙瓒,如何对秦基等饶家人交待?”
“家人?”公孙纪看着阎柔,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如我所料不错,他们的家人,都已不在人世了!”
“什么?”阎柔万分震惊,不由得惊呼失声。
继而,他更加愤怒,手指颤抖地指着公孙纪:“你们如此狠毒,良心能安否?”
“哼!”公孙纪冷哼一声,“公孙瓒是公孙瓒,我和他不相干。而且,我的只是事实!现在动了公孙瓒,幽州的大局必定崩坏!”
这是直接拿大局作要胁,彻底不要脸了。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刘虞,想看看他会进行何种选择。
只见刘虞双目紧闭,胸口不住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魏悠和公孙瓒的关系也不错,为免刘虞当场暴走,他也出言相劝:“赵云年仅十七,受受挫折也好。异日里明公为其脱罪,他必定对明公感恩戴德。”
这意思是,年轻人多半气盛,受点挫折才知晓高地厚。
等他陷入人生低谷,你再出手洗脱他的罪名,重用于他,他必定死忠于你。
这番话相当管用。
刘虞立即睁开了眼睛,神情也缓和下来。
他转过脑袋,目光冰冷地投在公孙纪身上:“你转告公孙瓒,我要他两个月内夺回右北平郡,三个月内夺回辽西郡!”
公孙纪暗自叹了口气。
刘虞很生公孙瓒的气,连带着对他也厌恶上了。
假如公孙瓒不能完成刘虞交待的任务,他和公孙瓒,都会被刘虞算总帐。
“诺!”
公孙纪神色沉重地拱了拱手,坐了回去。
阎柔却很是不甘,他严肃地对刘虞道:“无论如何,公孙瓒的法都只是一面之词。对赵云等人进行通辑,是很不妥当的!”
“不错!”刘虞点点头,“这件事颇多不明不白之处,待到调查清楚,再作定论!”
罢,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赵云还不知道,他差一点就变成了通辑犯!
即使没有变成通辑犯,在公孙瓒可以影响到的区域之内,他已经社死了!
他沉浸在塔娜与宝勒儿的温柔乡里,几乎无法自拔。
一日!
又一日!
日复一日!
多日以后,他才终于启程了。
不启程都不校
匈奴王庭的高层反复扯皮,终于有了结果。
最终结果,让秦亮相当满意。
秦亮迫切地打算返程,把好消息告诉于夫罗和秦基。
赵云必须走在秦亮前面,以免秦亮带回公孙康的死讯以后,他来不及把赵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