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闻知妹夫即将前往印度赴任,曹煊便想掺和利润丰厚的印度贸易,准备继续借助李延良的关系,再狠狠地捞上一大笔。
在竞争激烈的印度市场,你若是没有一个强有力且可靠的臂助,如何去从那些深耕多年的老牌贸易商行手中抢食吃?可瞧着妹子这般态度,明显是不想李延良因此污了名声,影响他的军中仕途发展。
可问题是,在海外诸多殖民领地,那些总督、民政事务官,以及驻军将领哪个不是为自家亲属或者背景系深厚的势力提供一定程度上的贸易便利和政策照顾。
再者而言,李延良也不是当初刚刚投身军伍时那般“纯洁而无暇”,也是知变通、懂人情的中高级军官了。
“二哥,你怕是不知道吧。”曹曦见兄长就要怏怏离去,在他身后沉声说道:“陛下在国内大力整顿吏治,惩处官员贪腐后,已经将目光瞄向了海外领地。监察院和军队纠察体系不日亦将在印度等诸多海外领地设立。延良作为陛下亲信,岂能以身试法,为他人落下口实?”
曹煊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回头望着自己的妹子,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张了张,最终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法国向我大齐宣战,攻击我大齐海外领地!……”
“……今日特刊,内阁正式响应法国的挑衅,于今日清晨十时向法国宣战!……”
“……特别消息,帝国枢密院、帝国总参谋部、陆海两军司令部奉皇帝陛下诏令,将派兵前往大西洋,以应对法国的无耻入侵!……”
“……”
刚刚坐上马车,曹煊便听到街上报童的大声吆喝,众多市民纷纷驻足,掏出几个硬币,或买一份,或买数份,直接摊开报纸,急切地看着里面的最新消息。
“哎呀,法国居然主动向我大齐宣战了!”
“狗日的,这帮夷人在不断挑衅后,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打回去!这些夷人畏威而不怀德,居然敢挑事,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是,小小的法国,竟然还敢向我大齐叫嚣,那还对他们客气啥,灭了他们!”
“……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可笑,可叹!”
曹煊叫停了马车,吩咐车夫替他买来几份报纸,坐在车上仔细观看。
“呵,这法国人怕是被我大齐逼得不得不主动宣战吧!要不然,法国的脸面都要丢尽了。”曹煊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三个月前,齐国海陵总督区在获得本土和黔州的支援后,出动五千余大军,一举覆灭了麦利那王国所有的残余势力,将富饶的中央高原彻底拿下。
在绞杀麦利那人时,齐国军队捕获了数名法国天主教神父以及百余法国雇佣军。
可能是恼于这些人给己方部队造成一定的伤亡,齐国士兵们对这些法国俘虏施以了极为严厉的惩罚,用比较残忍的手段弄死了其中大半,剩下的则全部投入到苦役营,修建道路,整治水利。
不到一个月时间,因为恶劣的劳动环境和频繁的伤病,这些俘虏也被尽数折磨而死。
本来,齐国人完全控制了海陵岛,就算弄死个把人,只要将消息封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法国政府居然获知了这个消息,顿时引起国内汹汹的舆论,要求齐国给出一个合理而明确的答复。
虐杀俘虏、残害苦力自然不是什么好事,齐国外交官员想都没想就予以矢口否认,还反污法国人造谣生事,败坏齐国的国际声誉。
但法国人却说,他们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齐国人确实弄死了他们一百多法国子民,向齐国发出严正交涉。
双方就此展开了一场口水仗,你来我往,争得面红耳赤。
当一名侥幸逃离海陵岛的法国神父在无数民众面前,声泪俱下地控诉齐国人的暴行,揭露法国同胞所遭受的不幸时,顿时引发了法国部分“民众”的强烈反齐情绪,纷纷向国王路易十五和执政的红衣主教弗勒里请愿,要求对齐国宣战。
在这种情形下,法国政府若是还想将愈发尖锐的齐法矛盾强行压下去的话,怕是要遭到众多贵族和教士的反噬,引发国内剧烈的政治冲突。
于是,在强大的“民意”裹挟下,法国向齐国宣战了。
尽管,齐国也未做好万全的战争准备,但收到法国的宣战书后,也只能“被迫”应战,也宣布与法国进入战争状态。
随后,齐国的忠实盟友爱尔兰、波斯、摩洛哥,以及诸夏联盟也陆续向法国宣战。
时隔十年后,齐国又迎来一个新的欧洲大国的挑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