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术交流期间,来自世界各国的学者和专家们齐聚一堂,就各自领域取得的成就或者最新进展,向参会的同行们进行讨论和交流,不论是对个人而言,还是对学术发展来说,都具有积极的促进和提升作用。
在面对齐国皇家科学院或其他专业研究机构招揽下,很少有人会抵御得住诱惑。
要知道,齐国皇家科学院的年度经费高达两百多万金圆。这笔巨大的金额,甚至超过欧洲大部分国家的年度财政收入。
在皇家科学院,你能获得这个世界上最为优渥的待遇,而且还能得到一笔难以想象的研究经费。若是有了重大研究成果,来自皇家基金会、内阁政府,以及民间商社财团的各种奖励,会让你瞬间迷失在无尽的财富之中。
即使不想加入皇家科学院这个具有浓郁官方背景的研究机构,在汉州本土也有数量众多的民间研究机构可以任你选择,而且这些研究机构的管理模式更为自由宽松,学术氛围也更为活跃。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若是想要做科学研究,没有比在齐国更为合适的地方了。
除了让人难以拒绝的优厚待遇和充足的科研经费,在这里还能获得当今世界最为尖端的设备、最为精密的仪器,以及最为系统的科学理论。
齐国是全球第一个实施义务教育的国家,民众的识字率超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在汉州本土及海外领地,还创建了四十多所顶尖水平的大学。这些学府不仅拥有丰富的教学资源和科研设施,还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教授和学者,每年能培养出十余万拥有高素质的人才。
置身于这个具有浓厚科技氛围的国家,简直就是一个追求科学真理和探索未来的学者最理想之地。
另外,作为全球最为富裕的国家,齐国在教育、医疗、交通等方面的基础设施都非常完善,可以为来自世界各国的优秀人才提供了高品质的生活条件。
“所以,欧拉先生已经对这个国家非常着迷了,准备打算在这里居住和生活?”
火车在沙田站停靠了三十分钟,这使得布格和欧拉两人有机会从小贩手中购买了一些当地特色的小吃,还买了一瓶葡萄酒,带回包厢,一边小酌,一边对聊着汉州之行的见闻和感受。
很明显,欧拉自抵达桂州后,就对这个国家充满了无尽的向往和期待,并对这个国家诸多方面所展示的富庶和强大流露出几分迷醉。
可能是出于一个法国人的骄傲和自尊,尽管布格内心深处也对齐国本土的繁盛和发达而感到震惊和羡慕,但他却依旧认为自己的祖国只是暂时的落后,在各个方面也仅仅比齐国晚走了几步。
只要法国政府能下定决心,革除国内诸多弊政,加大教育和科技投入,大力发展工商,鼓励实业,相信法国很快就能赶上齐国的水平。
毕竟,我们法兰西王国占据着欧洲大陆最为精华的地方,西临大西洋,南接地中海,人口规模超过两千多万,绝对拥有一个世界大国的底蕴。
齐国,无非就是早走了几步而已。
“布格先生,我在巴塞尔大学的老师伯努利先生(即瑞士数学家约翰·伯努利)为了获得更为精深的微积分理论,于五年前便来到了齐国,就任建业天工学院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
欧拉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细细品味了一下,觉得口感丝毫不亚于法国波尔图所产的葡萄酒,然后放下酒杯,笑着说道:“众所周知,在数学领域,尤其是微积分方面,齐国始终走在了世界各国的前列。我的老师伯努利先生给我的几封信中也多次表示,在齐国的几年时间,是他人生中获取的知识量最多的时期,而那些系统理论和知识都是当今最为前沿的,使得他在微积分方面受益匪浅。”
“所以,在你的老师游说下,再加上齐国人可能会给出的诸多优渥待遇,你便打算也留在齐国,以寻求更好的发展?”
“布格先生,作为一名科学研究者,最大的梦想不就是能获取最新的成果或者最新的发现吗?”欧拉对布格略带讥讽的语气并不以为然,正色道:“你知道吗?三年前,我的老师以准确测算行星的运行轨道,而荣获齐国最高皇家物理学奖。这对于追求科学真理的学者而言,是对他最大的认可,也是最高的荣誉。要知道,伯努利先生此前对行星轨道的测算已经耗时六年之久,始终未能获得太大的进展。而他在齐国仅两年时间,在众多研究员的支持帮助下,以及借着大量精密仪器的辅助,一举完成了最终的测算工作。”
“所以,我认为,在齐国从事科学研究,可能是一个最佳理想之地。我们所做出的每一项研究、获得的每一份成果、探索出的每一个真理,都将极大地推动人类的发展和进步。”
“……但更多地是推动齐国的发展和进步。”
“齐国也是全世界的一部分。”欧拉微微一笑,“有志于科学研究的学者,利用齐国优越的研究环境和充足的研究经费,在诸多相关未知领域所获取的成果,最终将造福全人类。”
布格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他的右手握着两根筷子,仿照那些齐国人的模样,笨拙地夹着盘中的小菜,然后送入嘴中细细品味。
“或许,到了齐国,我患病的右眼能接受最好的治疗,从而恢复自己的视力。”
欧拉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右眼,心中充满了期待。
在这个时期,齐国的医疗水平冠绝全球,在欧洲的许多医生仍旧普遍在使用放血和灌肠等蒙昧的手段来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时候,齐国已经建立了较为完善和科学的医疗体系,并能针对一些复杂的病例实施有效治疗。
那么自己越来越弱的右眼视力,是不是就有一丝治愈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