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阿富汗人几乎全都是骑兵,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波斯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他们完全可以在波斯大军攻来之前,快速撤离波斯,逃回阿富汗。”闫少武听了,不由直摇头,“波斯人主动出击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先要在阿富汗人途径的地区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坚壁清野,然后组织一支精悍的骑兵部队,不断地对阿富汗人发动袭击,迟滞他们的行进速度,为各路大军展开围攻,提供必要的集结时间。”
“呵呵……”张广平轻笑几声,不无讥讽地说道:“现在的萨法维王朝,从沙阿到大臣,乃至各地总督,就没几個是真正愿为这个国家全身心付出的人。你们不觉得,波斯目前这般情形,跟数百年前的大宋靖康时期,金国南侵非常像吗?”
“靖康?……那波斯会不会也要上演一出靖康耻?”
众人顿时轰然大笑起来。
说起来,帝国沙阿素丹·侯赛除了没有宋徽宗超高的艺术造诣外,昏庸、无能、贪图享乐,胆小懦弱等种种性格特点,无不与那位大宋“轻佻”的君王类似,而且还纵欲无度,热衷于扩充后宫,在全国范围内大肆搜寻漂亮的女子。
一些来自市井的传言,帝国沙阿于城外的法拉哈巴德王宫里收藏了三千名“像玫瑰一般,杏目蜜唇的少女”,而且他还和至少两千名“身姿如柏树……妖艳迷人”的少妇发生过美妙的关系。
身为一名虔诚的真神教什叶派信徒,帝国沙阿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酗酒使他变得更加懒惰,更加渴望独处--主要是不喜欢跟大臣们在一起,不包括后宫美丽的女子。他不喜欢听到坏消息,以免败坏他的酒兴,以至于,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对他有意无意地封锁一切信息。
尤其在1699年,最受沙阿尊崇的大维齐穆罕默德·巴吉尔·马杰莱西去世,素丹·侯赛便开始长期不理国事,所有的政务被他的大姑玛利亚姆·贝格姆女亲王、后宫宦官和几任大维齐尔接管。
“所以,在面对萨法维王朝日益混乱的政局,我们齐国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各项预案应对。将那位阿巴斯王子带离伊斯法罕,送到一个安全之所,然后将其控制在我们齐国手里,就是一项必须完成的重要事务。”
调侃了一番萨法维王室的宫廷“秘闻”,晚宴也到了尾声,张广平收敛笑容,表情严肃地看着在座的数名陆军军官,开始说起正事。
“鉴于那位阿巴斯王子目前处于被软禁转态,可能需要动用一些特殊手段,方能将其偷运出伊斯法罕,带到布什尔港。但是,此次行动绝不能将我齐国牵涉到其中,必须在绝对隐蔽的前提下,完成此项任务。假如,此事败露,我齐国恐将面临不可测的外交风险。如此,你们可要有心理准备。”
“公使,我部两百二十名官兵奉命赶至伊斯法罕,人地皆生,一切行动举止,唯公使之令。”闫少武肃然说道。
“嗯,很好。”张广平对闫少武的态度很满意,就怕这些陆军大头兵到了伊斯法罕这般繁华大都市,不知收敛,搞出一些事端出来,坏了大事。
“接下来,就有黑衣卫尹升辉宣节校尉(少校)给你等详细介绍此次行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