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越想越有点不平衡,虽然他接手的也是曹氏精兵虎豹骑,可是论强度,跟曹丕的亲兵比起来就有点废物了,而论数量也比不过其他人。
“虎豹骑还不够么?”
曹丕一开始没有理解曹休在期待什么,但随后他反应了过来,随即便开始给曹休解释。
“虽还是虎豹骑,但我要求你将其打散重组,越多越好,越精锐越好,至于人你可以在除我亲兵营之外随便挑,我给你做主。”
“随便挑?”
这回曹休眼睛亮了,曹丕这句话可给了他相当大的权力。
也就是说,他如果看中了其他将军,甚至是连曹真或者夏侯尚手下的兵卒也可以直接要人了。
“嗯,不光如此,拿下凉州之后,西凉之地也供你选拔,甚至在漠北,你也可以去寻找,西凉马和草原马也任你挑选。但你要记住一点,我只要精骑,若是你选的人中有一个酒囊饭袋,我拿你试问。”
“草原马也任我选?你有那么多草原马么?不会是把自己手下亲兵的马贡献出来吧?”
听完曹丕所说,曹休有点觉得他说大话了,照他这意思,好像这天下间的东西任他索取一样?
“当然不会,此番渭南之战后,我会让漠北诸部送一批过来。”
虽然说的理所当然,但曹丕这句话里的含金量压过了他之前的所有话语。
曹休呆头呆脑没听明白其中深意,可一旁坐着的夏侯尚直接被惊到站了起来。
…………
而等夏侯尚再去看曹丕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了两人之间深不见底的鸿沟。
原来根本不是曹丕成长为了曹操,方才谈吐露出的杀意也不是他刻意学来,而是曹丕靠着自己的双脚去重新走了骸骨路。
结合曹丕之前的所作所为,夏侯尚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理了。
曹丕凭什么能得乌历温敦这些漠北死忠,他凭什么敢于以两千骑突进西凉军阵,他又凭什么能力战马超而将之重创?
这一切放到丞相之子这种权贵的脑袋上是那么的不合理,那么的让人感到不可置信。
可是如果将之放在能崛起于微末,能在一个隆冬横扫漠北,血屠草原的雄主身上,那就变得理所应当了。
不管是谁,得知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小伙伴,有一天能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也会感觉到震惊和彷徨。
夏侯尚现在也不例外,以往他一直以为自己跟曹丕是兄弟,是光屁股长的的发小,可直到今天才发现,人家那是微服私访,与民同乐。
实际上,自己始终都只能仰望人家的项背。
“子桓,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就先下去准备了。”
不知不觉间,再次开口的夏侯尚声音里却夹杂了一丝恭敬,两人也从之前的兄弟关系再慢慢往君臣之间过渡。
这丝改变很小,小到曹丕都没注意,听到夏侯尚要离开,他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伯仁,你们先下去吧,别忘了晚上的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