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洪门的弟兄们上来了,再由库马尔送她们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剩下的时间,我几乎把整个庙宇都搜索了一遍,摸清了这里的每个角落,除了发现一些早就已经潮湿的经书之外,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
我并未气馁,翻开经书查看,那些复杂的梵文,我根本就看不懂。
但好在,那个叫朗特的导游,他在锡克族长大, 对于经文这些东西多少有些涉猎,我按着他的脑袋叫他翻译。
他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些经文讲的都是一些常谈的东西了,没有什么跟治病救人有关的玩意。
我一本一本拿过来,盯着他让他翻译,但最后结果都差不多。
扔掉那些经文,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说,尽量别如此毛躁。
因为我们是被绑架上来的,所以手机也没有带,我只能够在这里干等着。
看着一旁的苏莫离,我静静躺在了她身旁,回想着过去我们发生的种种。
以前还觉得,这个女人比我聪明太多,哪怕跟我做局也总是胜我一筹,但现在看来,她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是在为我查漏补缺。
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帮我。
深入北非隔离区救我,属实是搭上了性命之举,倘若真有任务在身,有什么是她必须搭上性命来救我的理由?
恐怕是没有的。
“爷,给我喝口水,我感觉自己在发烧,能不能叫你兄弟先把我抬下去,给我搞点麻沸散顶一顶?”
边上。
那个叫老盔的响马,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刚才不是给你喂了几颗止痛药?”
我起身淡淡道。
“那玩意不管用啊,爷,我这浑身是伤的,冒冷汗了,我可不想死啊,你们还得我带路进雪山对不对?”
他苦苦哀求道,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看来确实是不行了。
我把身上准备的药拿了出来:“给你来点吗啡,够你撑到明天了,洪门的兄弟来了,至少能保住你的命。”
“不过,你之所以没死,不是因为我仁慈。”
“是因为死对你这种人来说,还不够。”
我冷冷说着:“跟着蒋公混,还能混成这样?当年怎么不跑,去藏区里面躲着干什么?”
他接过我的吗啡,慌里慌张吞了下去,方才缓过来一些,惨笑着说道:“我们就一帮响马,连军衔都没有,跑出去也是当炮灰的角色,倒不如留在这里凭本事吃饭。”
“听他们说,你是二当家的,大当家呢?”
我接着问道。
“大当家死在半路了,都是纪海那个王八羔子害的,不然爷,你以为我哪来这么大耐心,等他个四五年?”
“我早就恨之入骨了!”
听到这话,我疑惑问道:“你见过纪海没有?他长什么样子?想起什么,都给我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