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上去,应该是这里年纪最大的。
他颤颤巍巍坐在了我的对面,张嘴露出了自己的舌头,示意自己无法讲话,和那个小孩一样,都被割掉了一半,显得怪丑陋的。
不过还好一旁有人懂手语,在图昆的帮助下,我们的沟通没有多少障碍。
很快,我就了解了个大概。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些人全部都是那些恐怖分子从外面给绑架过来的,他们的身份非常杂乱,有医生,有建筑学家,有地质学家,还有探险家,自然也有医学家等等……
而最为年长的这个,是一个来自剑桥大学的教授,已经有着将近八十多岁的年纪了。
他所钻研的东西。
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传染病方面的顶级学家。
从他的口中我得知,他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他是最先被突厥国绑架过来的,那天他就在自己的住所里面,结果几个蒙面的匪徒闯了进来,紧跟着他就昏迷了将近一天时间,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北非了。
而这帮恐怖分子要他做的事情,十分骇然。
他们用了很多手段,逼着这位在传染病学有着几十年夯实理论基础和实验经验的老教授,告诉他们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面,传播那所谓的病毒。
这个说法,让我冒出了一身冷汗。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人知道一些关于病毒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一位人物。
结果当然是不出意料的,这个老头年纪实在是太大了,他顶不住那恐怖分子的逼问,最后说出了他的方法。
通过水源传播,通过食品传播……
等等。
这对于一个传染病学专家来说,根本就跟玩一样。
丝毫没有任何压力。
就好像让熟悉刑法的律师杀人一样。
轻轻松松就能摆平证据。
问到这里,我看到那个老头脸上满是自责,就没有再继续问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谁还知道跟病毒有关的事情?尽量都告诉我吧。”
那些人听了我的话,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白人走了出来,他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问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带我们出去不就行了。”
“我不仅是来救你们,也是来调查这件事的。”
我回答道,“如果你们能提供足够的线索,或许我们能解决这个病毒。”
那个人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别问了,我们被那些恐怖分子逼着做的事情,足够上一百次军事法庭了,你问这些不就是想定我们的罪?联合国那些人,西方的那些政府,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些天我们都知道了,所以我们不会再跟你说别的,直到你把我们救出去……”
我看了其他人一眼,他们都躲避我的目光。
似乎并不打算回答。
我基本猜得出来,这些人都被那些恐怖分子逼着做了很多他们接受不了的坏事,心灵和身体都遭受了巨大的创伤。
隔离区扩大成这个样子,绝对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但这个时候,责怪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