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些,倒也不算什么。
真正麻烦的,是这些家伙做事的方式。
当时我听小赤佬说的时候,并不理解那所谓的“搞破坏”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明白,这帮家伙秉持的道理,就是随心所欲。
我想抢劫,我就抢劫。
我想杀生,我就杀生。
只要我想,我就去做。
管他什么道法律法,只要是我心所想,我心所欲,皆可去做,皆可去实现,管他什么后果之类的,那都是身后之物。
听起来,是不是很爽?
可一旦这种思想被无限放大,整个世界可就乱套了。
爷爷总是在我小时候告诉我,要学会克己慎独,守心明性,做人不能随心所欲,南裘门却完完全全按照反方向来。
谁对谁错?
衡量起来。
很难。
所以才需要秩序这个东西。
一直到深夜四点左右,撒切尔方才小声将我叫了过来,把一个独立出来的窗口,展现在了我面前。
“这就是你要的资料的,关于那个叫‘xuanyi’的神秘人资料少之又少,只是把他的一些话记录在了上面。”
“什么话?”
我疑惑问道。
“还是你自己来看好一点,虽然用了译文,但我恐怕理解不了原意。”
我看向了屏幕上,那一串被标记的英文,如果将其翻译成华夏文,其实不难理解。
“我的寄生虫并不存在缺陷,你们改写它的细胞毫无意义,它们从小就在我的体内孕育,你们知道这是多么超越科学的秘密吗?”
“华夏人的智慧是无穷的,蛊虫究其根本不外乎是人体细胞之一,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它们独立了出去……”
“听我的没有错,我培育出来的蛊虫已经很成熟了,不要再去强行添加其他的什么东西,否则会带来无法想象的后果!”
“既然你们不听我的,那么后续的研究我将不会参与,一切的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翻译的很清楚了。
我脑海里盘旋着这些话。
撒切尔却指着屏幕说道:“另外,还有一个地方,陆哥,你看这里,这里有一张图片。”
我抬起头看去,却猛然一震。
那图片里面的场景……
我简直太熟悉了!
还记得当初我从拉托米亚出来时,遇见的那些残党吗?
他们都是将军府和白佬会剩下的士兵,却被一群不知道是哪来的宗教主义者欺瞒,吃了米肉还都疯了,在挖出来的临时战壕里面摆坛祭拜。
这张照片,正是那祭坛的照片!
背后供奉的——
“南天无极”
四个大字!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以为看错了,撒切尔在我耳边接着说道:“上面的资料告诉我,这个地方就是第一个成品寄生虫诞生的地方,也就是最初的样品,根据那个叫‘xuanyi’的家伙说,他用了几十条性命,才把这东西给培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