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
随后我就听到一声惨叫,那神龛后头居然有个不过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老太婆,她手里头抓着一堆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竹筒,身上披着一个旧袍子,压根看不清楚面貌。
“是你在搞鬼吗?”
我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同时,耳边传来一道破空声。
此时此刻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浑身五感更是爆棚,下意识侧头躲了过去,就看到一根银针明晃晃扎在了边上的木头里。
“偷袭?”
“你以为我是那个蠢货雇佣兵?”
我冷笑一声,这时候也不再装了,纵然我的左臂中弹,但另一只手臂的力气,就足够将眼前这个老太婆,硬生生给提起来。
啪嗒。
我掏出手枪,将其挡在面前,对准了她的脑袋,同时对着周围喊道:“何方带路客?春典开不开?”
春典,就是江湖黑话。
春典开不开,就是会不会讲黑话。
我虽然顶着一张黑人脸,但此时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在这里搞鬼的人,就是我们华夏的某个江湖门派。
我不知道他们的手怎么这么长,招子为何这么亮,但他们能够一路跑到这里来搞事,肯定有着我意想不到的目的。
反倒令我奇怪的是,周围这些将军府和白佬会的残党们,压根就没有对我动手的意思,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要死不活的状态,就跟吸嗨了一样。
回应我的人,也不是那在暗中给我丢暗器的家伙。
而是这个老太婆。
她颤抖着声音道:“春典开!春典开!”
春典开,就是懂行的意思了。
我恶狠狠道:“妥了!那就报报蔓,碰碰马,老老实实盘个道,你是哪家的人,来这里走什么道?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说歪了,别怪我请你吃个响!”
吃个响,就是开枪的意思。
老太婆脸皮子都跟着颤抖了几下,连忙回应道:“不吃响!不吃响!在下尖子蔓,走的胡子道,来这里是为了张口饭,做做皮儿门的生意!”
尖子蔓,就是姓丁的。
胡子道,就是野土匪的行当,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更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来头。
而皮儿门,就有的说了,大概是那些在街头兜售各种江湖神药的骗子,诸如狗皮膏药、鸡眼膏甚至是所谓的蟑螂药、老鼠药等等,其实都是皮儿门的一部分,有的药效是真管用,有的药效只不过是用来骗人挣钱的营生。
“你猜我信不信?”
“皮尔门可是江湖中的下九流,骗术既不高级也不狠厉,没人看得起你们!”
我也懒得跟她废话,冷冰冰说道:“拉托米亚病毒盛行,你们在这里搞邪教,还弄什么南天无极,把这些雇佣兵残党变成这副模样,你们倒是有本事!”
“我不想废话,老老实实交代,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清楚了,我自然饶你一命!”
“说不清楚……”
“那不管你走的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今天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