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找着,邢念生突然接到了习初北的电话。
习初北的声音在电话里冷的可怕。
“邢队,出事了,大兴不见了,地上有血。”
一句话,让山里的风瞬间冷冽。
邢念生瞬间站直:“怎么回事?”
“具体发生了什么还不知道。”习初北语速飞快道:“我带着人过来运牛,结果没看见乔大兴,他的手机就丢在地上,手机上是你的号码可是电话没有拨通。地上有一串血迹……”
乔大兴虽然没穿警服,可是那么大一个人在那里,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村民七八个都不是对手,退一步说,也不可能连求救信号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能够对他下手的人,不是一般人。要么有非常规武器,要么是个练家子。
邢念生当场就和痕检的负责人说了两句,带着姜不寒走了。
山里来回太耗时间,和之前一样,借了当地老乡的摩托车,这是最适合山林小道的交通工具。
车在崎岖山路上走的飞快,姜不寒感觉邢念生的气压有点低,死死抓住中间的横杠。
两名死的蹊跷的受害者,如果是本地的矛盾冤仇,其实对刑警队来说不是什么大案子。
按时光天化日,来调查的刑警被袭击掳走,那就是两回事了。
阳头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邢念生的电话响了,不过在这样的山路上,他也不敢一边接电话,一边单手骑摩托车还带一个人,那是作死了。
于是邢念生道:“小姜接一下电话。”
姜不寒连忙应着,然后发现邢念生的手机在裤子前面口袋里,好像有一点尴尬,但是这个非常时候也顾不上尴尬了,连忙放开一只手,绕过邢念生的腰,将手伸进他裤子侧面的口袋里。
裤子略有点紧,手机在里面也不是那么好拿,姜不寒不得不靠的更近,将手伸进去,好容易才将手机拿出来。
是习初北打来的电话。
习初北的声音在凛冽风声中响起。
“队长,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枚子弹。”习初北的声音超级大:“我们在现场发现一枚子弹,7.62毫米的,掳走乔大兴的人有枪。子弹上有血,大兴被打伤了。”
邢念生一瞬间全身都绷紧了。
有枪,那是另一回事了。
中国民间是禁枪的,但是有些人,总能神通广大的弄到这种东西,还有心灵手巧的人能做。可是山中回声传的远,乔大兴待的地方,离养牛场不是太远,如果有人开枪,不可能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用了消音器。
手枪用上消音器,这就不像是一般的散户了,这相当专业了。
挂了习初北的电话,邢念生道:“给局长打电话。”
姜不寒连忙翻邢念生的电话本,找到号码拨过去。
但是她不能一句句传达,干脆站起来一些,一手扶着邢念生的肩膀,一手把手机举到他耳朵边上。
亏得邢念生的骑术高超,要不然两个人可能都会摔下去。
邢念生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让局里火速派人。
他们第一波只来了姜不寒,乔大兴和他三个人,是非常轻松的来射杀疯牛的。
第二波在发现两名受害者不是死于意外,是死于谋杀后,习初北带来了法医痕检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