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逼着你娶,你要是不愿意跑到我女儿抛绣球的绣楼下干什么?”徐员外不乐意了,嘲着何大夫质问。【。3。】,
天啊地啊,何大夫终于找到机会解释,“我只是对抛绣球招亲这种民俗很感兴趣,过来看看一罢了,而且我都是站在最后面的,根本没往前凑。后来我要离开,可是我的小徒弟还在人群里,我举手招呼他,他绣球刚巧撞到我的手里,仅此而已。”
没想到这从头至尾还真的是一场误会,徐员外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你为何一开始不说?”
“你让我开口了吗?但凡我要开口说话,徐员外你要么不听,要么就匆匆打断,你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说啊!”
徐员外想了想,还的确是如此,怪不得这后生这般抵抗,原来是家中已有妻室。
正在徐员外走神的时候,雪娇递给何大夫一个眼色,何大夫趁机赶紧走到雪娇身边,冲着徐员外拱手客气的作了一揖,“徐员外,真的很抱歉,在下是因已有妻室,实在不能再娶令嫒,今夜只是一场误会,令嫒秀外慧中,定能觅得一短极好的良缘。”
这是在维护他女儿的名声?徐员外心里的怒火稍稍消了消,顺着台阶也就下来了,“你既是已经妻室,我女儿自幼金尊玉贵养着,自是不能与你做妾的。看来今夜的确是场误会,你且走吧。至于今夜来吃席的宾客,我照样好吃好喝招待,就算是咱们大家伙儿一起聚聚啦。”
“好好,徐员外大气。”
“对啊,徐员外真大气。”
何大夫和雪娇匆匆带着莺哥儿匆匆离开,身后是被大家伙儿抬得高高的,有些飘飘然的徐员外。
莺哥儿在半道上就与雪娇和何大夫分开了,何大夫和雪娇真是一步都不敢停,脚步不停的朝租住的小院而去。一路上雪娇都憋着笑,憋得很辛苦,何大夫发现了,可也无能为力,夜里本来就还很寒凉,他实在是没有骨气把身上的喜服给脱了,穿着一身里衣回去。
而且穿着里衣在大街上行走,也实在有失他翩翩公子的形象。
“雪娇姑姑,你想笑就笑吧,事到如今,也是我去瞎凑热闹的报应。”
雪娇这才放肆的笑了几声,好一会儿才收住笑,然后说道:“陈瑶回来报信儿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很稀罕,万没想到你竟能遇到这种事。”
“不过幸得雪娇姑姑前来相助,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脱身。”何大夫既庆幸又无奈,“你是不知道,那徐员外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弄得我想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他是看到你这样优秀的儿郎舍不得放手罢了,我要是有个女儿,也定要嫁你这样的儿郎。”
“雪娇姑姑。”何大夫有些恼羞成怒,“你就别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