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简府后,她喊来兄长的随从,吩咐他到寅国公府去一场。
那厢萧悯一直在等着简筱玥的消息,一听到简府的大公子派人给他送一封,惊得当即跳了起来。
接过信封,迅速撕开,看到洁白的纸张上只有一个字‘允’,萧悯随即激动万分,喜不自禁。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把激动的情绪给稳定下来。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就又思考要怎么向家里的长辈开口。在屋里踌躇了大半个时辰,萧悯看着纸上那个‘允’字,一时间觉得心被什么胀得满满的。也是这种感受,给了他莫大的鼓励和动力。
今日韩氏胎动得厉害,南姑母很不放心,原是上下午都请了大夫,也没诊出个所以然来,怕她的孙子有什么不妥,亲自带着她去了一趟仁济堂,请了小江大夫诊脉,小江大夫确认无误后,南姑母才放下心来。
回程的马车上,韩氏低头捂着隆起的小腹,无奈又充满温情的言道:“这个小东西现在这就样折腾人,往后出来指不定怎么调皮呢?”
“可不是,就是个调皮的猴儿。”
南姑母心情愉悦,婆媳俩有说有笑在寅国公府门前下了车,又吩咐人仔细扶着韩氏回她自己的院子,她也累着了,准备回屋去歇着。
只是屁股还没坐热,杨嬷嬷将把一盏茶塞到她手里,外头就传话说悯公子到了。
“请他进来。”
萧悯一进门,什么也没说,率先就给南姑母给跪下了。这动静搞得南姑母一口茶含在嘴里,急急的咽下,“悯哥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闯了什么大祸吧。”
萧悯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他的膝盖硬,他嘻皮笑脸说道:“阿娘,大哥和二哥都娶媳妇了,儿子也想娶媳妇了。”
原来是这事,吓了南姑母一跳,“你年岁也到了,是该娶媳妇了,你放心,阿娘已经在给你物色合适的人选了。”
“不必阿娘这样麻烦,儿子心里已经有人了?”
听到儿子这样说,南姑母眼里和心里也都充满了期待,“哪家贵女?快说说看。”
“关家,关浅浅。”
听到这个人名,南姑母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她把茶盏搁到手畔的桌子上,“你……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萧悯连忙摇头,“儿子虽然心里拿了主意,但没有母亲的首肯,儿子是断不会干出那种私相授受的事有辱门楣的。”
儿子这样说,南姑母稍稍松了口气,“我之前不是提过了么,关家没提这事,你也不准再提,今日怎么还说出要娶关浅浅这句话来了?”
“阿娘,儿子与关家姑娘在水里有了肌肤之亲,儿子就该对她负责。”萧悯叹息着低下头去,“这些日子关姑娘与儿子都饱受流言之苦,儿子是个男子,皮粗肉厚的无所谓,可是关姑娘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要受这些流言的困扰,儿子心中甚是愧疚,阿娘,儿子是认真考虑过的,儿子要对关姑娘负责。”
一想到关浅浅的身体,南姑母就有所顾虑,“你有这份心意,阿娘为你骄傲,可说句难听的,我实在不想看到将来你年年亲亲就成鳏夫,还有依她的身体状况肯定是不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将来她走了,你膝下连个子女都没有,晚景该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