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楚浮生才意识到这个楚广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父亲也真的什么都没跟他说。
一想到父亲那凶狠的模样,楚浮生想要把事情告诉楚广英的心思就不由自主的歇了几分。父亲都没说,他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若是由他先来张这个口,父亲知道了会不会又要罚他?
思及此,楚浮生便彻底歇了告密的心思。
看楚浮生一副怪怪的表情,楚广英也没往心里去,还在一个劲儿的述说着他的见闻和委屈,“二哥,我告诉你,隔壁梁家搬走了,又来了户姓卢的人家,他家有个姑娘叫卢桃,那长得叫一个闭月羞花。只是她家的家教严得很,让你弟弟我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她。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还没实施呢,就被家里人能知说伯父来信让我速速赶往凉州。”
“你这样勉强,祖母那么疼你,你没哄哄她老人家,不让你到凉州来?”
楚浮生坐到他身边,拿起果盘里的一个苹果抛上抛下。
“我怎么没有?”楚广英往旁边歪了歪身子,“可是祖母说伯父定是找我有急事,我这才匆匆赶来。你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辛苦,运气好能遇到个镇甸住间客房,运气不好就只能睡在荒
效野外,有一晚还遇到了老虎,要不是身边的侍从厉害,我恐怕都葬生虎口了。”
这么危险啊,怪不得一到这里就见他脸色臭臭的,“那还没事还真是万幸。”
“可不就是?好不容易活着到了凉州,一进门那些瞎了眼的下人就给小爷我喝难喝的茶,真是找死。看来这两年我不在凉州,二哥哥,这些下人你们调教不好啊!”
“老爷。”
屋外有人唤老爷,楚浮生和楚广英立即坐好了身子。
……
“楚广英已经回到了知州衙门,我真是好奇接下来楚惊虹会怎么做。”
州衙斜对面的一间茶楼里,宣瀚拿着茶盏站在窗前,身子微斜的望向州衙的方向,淡淡说道。
“按说他让人给京城的镇国公府送消息,也该有消息回来了,但至今没有消息传回来,只能说明京城的镇国公这次不想再帮衬这个连襟了。”
颜末单手握刀,毫无表情的站在门后说。
“楚知州有个女儿叫楚心柔,听说与镇国公的庶出儿子韩子鑫娶了她做平妻,二人还是青梅竹马呢。而且那个韩子鑫是自由养在国公夫人膝下的,算是半个嫡出吧。这两人本来就是连襟,现在又成了儿女亲家,可谓是亲上加亲,若是
不帮衬,定会让楚知州觉得人心冷漠吧。”
贺风悠悠的举起另一盏茶,边喝边说。
“什么寒心冷漠,能坐稳镇国公这个位置的人本来就没有心,本来都是利益关系,无外乎结来散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颜末边说边把贺风手里的茶给夺走了。
看他一口饮尽,贺风气得不轻,但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给自己重新添上一盏茶。
“主子,你说楚广英也到了凉州,明日楚惊虹是不是就会绑着楚广英到驿馆来负荆请罪了?”
“不论如何,咱们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宣瀚边说目光边下移,看到大街上杜雁娘不知打哪儿弄来一个竹筐挎在手上,而她的另一只手正亲热的挽着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