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南文渊咳了两声,南笙走过去扶起他坐在先前宣瀚啃烧鸡的位置上,“阿爹,你没事吧。”
“死不了。”南文渊回了一句,然后抬起头看了看院子里的众人。
许姨娘和南雅刚才被塞肉菜是什么姿势,现在就还是什么姿势,入眼就是很狼狈和屈辱,但只要不出人命,这对母女怎么样南文渊都不会在乎。
“二弟,带着二弟妹和诺姐儿回去吧。还有,提醒你们一句,以后大房不论出了什么事,都别着急来看热闹,否则像发生今日这样的事,还真是怨不得谁。”
甘氏和南诺把头垂得低低的,南振禄自知理亏,朝南文渊拱了拱手,带着满腔怒意转身离开了。
麻嬷嬷适时领着一五六个婆子和管事模样的人走进来,朝着南文渊福了福,“大老爷,人我都带来了。”
南文渊扫了一眼后点了点头,又连着咳了两声,才看向宣瀚,“苏公子,劳烦……。”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解了南雅和许姨娘的穴,让她们能正常说话。
宣瀚点了点头,颜末就去履行任务去了。
“啊……啊……。”
刚刚得解放,南雅就忍不住大喊起来,她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干呕。
许姨娘吃得最多,可是她不想在南文渊面前露怯,拼命忍着心里的不适,瞪着南文渊的目光没有谦卑,没有胆怯,只有无尽的怨愤。
南俊走过去拍拍南雅的后背,却徒然听见南文渊说:“俊哥儿,这会子你不是应该在学堂吗?你回来干什么?”
南俊心虚的又走到南文渊面前跪下,“阿爹,是我听说阿娘和姐姐在家里受委屈,这才赶回来。”
他远在书院,耳边怎么会那么长听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多半都是南雅派人去通风报信。
“天色还早,滚回书院去,往后再要是让我发现你无故逃学,这个家你就别再回来了。”
南文渊的声音听起来还是轻飘飘的,但份量却是不轻。
南俊胆小的回头望了一眼阿娘和还在呕吐的姐姐,灰溜溜的跑了。
许姨娘正冷冷地冲着他笑,仿佛在说他刚才威胁南俊的话做不到。
“这些年来你在家里嚣张跋扈的日子也该够了,今日我再最后放一次话,你永远都不可能是南家的当家主母,你的孩子永远都只能是庶出。捡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收回你手中管家理事之权,中馈全部交由麻嫲嬷。”
许姨娘一抹脸上的油渍,怼道:“你想得美,现在整个大房上下都听我的,岂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刚才,你手底下那些得力的管事和婆子都让麻嬷嬷给捆了,而你眼前这些管事和婆子就是来接替他们差事的。”
“怎么可能,这些年来我一直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府里你不可能调得动什么人。“
许姨娘不相信,她朝门口看过去,先前明明还有很多人围着看热闹,这会子竟不见半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