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扯上性命了?今日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赖妈妈刻意压低声音问,王婆子也压低声音回答,只是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不是都听见了吗?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的天呐,都关乎性命了,我还能不问仔细了?你别忘了咱们可都是在兰桂院侍候的,你在府里没得好,难道我就能好?”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王婆子无法反驳,但她实在不想再提贺二老爷和堂太太的事。
“适才堂太太说是她和二老爷将你拖下水的,他们做了什么要把你拖下水?”
突然想到什么,赖婆子惊得瞠目结舌,“难道……?”
王婆子轻轻地点了点头,赖婆子吓得双腿发软险些摔倒,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她先前想不通的事这会子全都想通了。
一开始她以为堂太太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藏了私己,然后收买了王婆子给她跑腿卖命,她还去向王婆子套近乎,想让她把赚打赏的机会分享给自己,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王婆子面色晦明的给拒绝了。现在想来,那时她拒绝,完全就是为了自己好。
要是自己知道了,依她的性子肯定瞒不了这么久。更重要的,是如果事情暴光,她是知情者,找不到任何理由从这件丑事里摘出去。就像现在这样,王婆子想从这件事里全身而退,就得是堂太太发话愿意她把责任都推到堂太太身上去,否则纵容和隐瞒都会做奴婢的死忌。
看着赖妈妈脸色被吓得惨白如纸,王婆子心里泛起了几分同情,刚想安慰几句,没成想赖妈妈突然疯了一样冲到门后去将门栓给抽离,院门在下一瞬间就大打开来。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王婆子压根没回过神来就见到七八个粗使婆子在关嬷嬷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关嬷嬷,二老爷和堂太太的丑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听王婆子说的啊,求求你向大夫人说说清楚,我是真的不知情啊!”
赖妈妈怕死极了,堂太太刚才只说了保王婆子,可没说要保她啊!
她要是不为自己做点儿什么,都是一个院儿里的奴婢,她死定啦!
关嬷嬷理都懒得理会她,直接命人将赖妈妈给控制起来跪在一边。
月芽和月杏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王婆子则震惊得不知所措。
关嬷嬷立即示意几个粗使婆子往屋里去绑了沈莹,但月芽月杏拼命拦着门不让进。
“你们要干什么?滚开,不准进去。”
“啊……放开我们,滚……。”
“你们都没吃饭吗?连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片子都控制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
粗使婆子们正要使劲儿推搡月芽和月杏的时候,沈莹就出现在了门口。
沈莹一出现,粗使婆子们就停了手,关嬷嬷往前走了一步,冷笑道:“还以为堂太太不敢出来呢。”
“伯府这么大的宅子,用不着这样又推又搡的。”沈莹同样望着关嬷嬷冷笑,“你们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是觉得我庶户的家产败光了,又跑到我这里来打秋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