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的答非所问让李楠很不痛快,“那家胭脂铺要二十才开门,我们就早早回来了。阿娘,我跟你说正经的呢,苏怜要是不离开国公府,我担心迟到有一日依她那水性扬花的手段,肯定会把丁郎给勾引过去的。”
这丫头真是傻到家了,偏偏她还不能戳破,戳破不是让他们小俩口闹矛盾么?“说说吧,三房那媳妇又怎么惹着你了?”
“刚才我和夫君回来在回廊里碰到她了,她一副我见犹怜的风骚样儿,险些把丁郎的魂儿都勾走了。我就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回了一趟娘家胆子倒壮了,敢跟我顶嘴了。”
说到这里,张夫人有心试探一下李楠,她若一直这样蠢下去,真的好么?“楠姐儿,你真的觉得是苏怜在勾引女婿么?”
“不是么?”李楠半点儿没察觉出张夫人的意思,反而提起当年,“阿娘莫不是忘了,苏怜为了嫁进国公府,攀上咱们家这根高枝儿,都与她阿娘下作到那种地步了,本身就是个不守本分的人,如今李宴又在牢里,她就是守着活寡呢,见到我的丁郎这么优秀这么好,哪里能把持得住?还不得像猫儿闻了腥味儿,蜜蜂闻了蜜味儿往上凑么?”
这番话虽然很有道理,却并非张夫人想得到的结果,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暂时让自己姑娘先糊涂下去吧,将来苏怜离开后,她的日子也会清静,女婿也没对象闹传闻。“适才我路过园子,正瞧看到你三婶母,她哭得很是伤心,说是苏怜忤逆顶撞她,也想将苏怜赶出李家呢。可是苏怜又没做出什么大错事,咱们李家又不能休妻。”
想将苏怜赶出李家,休妻是最好不过的途径。
一时间李楠也想不到办法,很是为难的揪着手里的帕子,“难道真要等到三房的李宴坐满十年大牢,出来再休妻么?还有好多年呢,阿娘。”
适才李楠那番很有道理的话虽不曾给到张夫人想要的答案,却也给她提了个醒儿。如果苏怜真的犯了淫邪这条七出大罪状,是可以直接让李家的宗亲替李宴休妻的。
于是她转身到门口将守在门外的女使们都支远些,然后关上门走后李楠身边,低头俯在她耳边一阵细语。刚开始李楠听着眼里要冒火,然后态度又慢慢平静下来,变得异常兴奋。
“阿娘,这可是个好主意,可是还要让她与我的丁郎亲近一回,真是太便宜那个贱人了。”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
彼时坤宁宫,袁嬷嬷将杨夫人送出宫后折身回来,看见采玉正为苏瑜揉着太阳穴。
苏瑜说:“人走了?”
“走了,还千叮万嘱老奴要照顾好姑娘的身子。”袁嬷嬷站到榻前,轻声说。
雪娇又撩帘进来,说:“陛下派人传话回来,说有事要处理,不能陪娘娘用晚膳了,请娘娘先用,不必等他。”
说好要回来陪她用晚膳的,宣祈可不是个食言之人,“陛下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