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孩子被变性之后再回来,那可真就惨喽。”
“魔法对轰是什么意思?”陈岩好奇的追问。
这事儿说不明白,无论是罗浩还是范东凯都没解释。
“咚咚咚~”
“进。”
“陈主任,麻醉科来接患者了。”庄嫣推门,探头进来招呼道。
“走,手术去。”陈岩笑道,“估计是舟车劳顿折腾的,免疫力下降。没事,小手术,做完后修养几天,范教授您带着杰森医生吃点好的。”唠叨着,几人上台。
陈岩对lgbt特别感兴趣,虽然知道范东凯有些腻歪,但还是不断询问着相关细节。
最后范东凯无奈的解释,“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不在乎的,因为这个群体对孩子们的洗脑只在公立学校。没想到这几年泛滥到私立学校,好像连马斯克的儿子都被嘎了,变成了长公主。”
“啧啧。”
“没辙,越来越乱,你去说一句,人家就说你搞歧视。陈主任说变成购物袋、无菌包的事儿我也想过。”
“!!!”
罗浩是没想到范东凯竟然还真琢磨过类似的事情。
“有个华裔州医院的侄子参军,结果不到1年,被折磨的精神失常。”范东凯低声说道,“那时候还是奥黑当大统领的时候,说是被lgbt折磨的。”
这话题太沉重,罗浩根本不想聊。
虽然国外越乱越好,但这种话题说起来恶心。
“老范,你那面医院里怎么样?”罗浩生硬的把话题扯开,根本不管陈岩正在兴致盎然的八卦。
“一群变态。”范东凯冷哼到,“美国能源部副局长萨姆·布林顿偷窃一个装有女装的箱子被抓,竟然来医院做心理治疗,说少数群体被歧视,受到了严重的心理损伤。”
罗浩差点没拿头撞墙,这都是啥啊,自己那么坚决的把话题转移走,却又让范东凯给扯了回来。
而且美国能源部副局长萨姆·布林顿怎么说都是个厅部级干部了吧,竟然偷东西?
而且被抓后还说自己的心理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的确有病。
陈岩也被范东凯的例子震撼到,自觉的闭上嘴,生怕有些东西会传染似的。
进了手术室,麻醉医生已经给杰森做完全麻。
“b超显示阑尾有炎症,周围脓肿。”罗浩进了手术室后,和陈岩又一次汇报情况。
“知道,没事,阑尾周围脓肿,阑尾有水肿,阑尾动脉的结扎……小罗,来呀,一起!”陈岩邀请。
罗浩摇头,这是别家科室的手术,和自己没啥关系。
对做手术,罗浩可没瘾,站在下面看看就不香么。
陈岩也只是客气一下,见罗浩拒绝,便带着自己的助手上台开始手术。
单孔腔镜下阑尾切除术,哪怕有阑尾周围脓肿,陈岩依旧信心满满的做单孔腔镜。
“老范,前段时间医院被告了。”罗浩想起一个八卦,和范东凯小声说,“因为单孔腔镜下阑尾切除术。”
“为啥被告?手术失败?”
“术后缝合,肚脐眼没了,患者说以后盖被都找不到肚脐眼,都不知道该怎么睡觉。”
“哈哈哈。”范东凯笑道,“出国后看见对肚脐眼在意的,一定是咱中国人。我记得有个运动员,跑步的时候还特意把肚脐眼贴上,生怕着凉。”
“嘿。”罗浩笑了笑,见范东凯的情绪正常,专心看着电视屏幕。
陈岩已经游离了阑尾周围水肿的组织,忽然他的手顿了一下。
“小罗,你看这是什么?”陈勇用腹腔镜钳子在腹腔内虚虚点了一下阑尾。
罗浩在陈岩提问前就已经注意到杰森的阑尾被一个锐器穿透,很明显,导致杰森阑尾堵塞发炎并且已然穿透的肠壁的,正是这个东西。
“慢着点做,应该没问题,等把阑尾切下来之后再解剖看。”
也只能这样,没有其他选择。
阑尾腔里都是脓汁,在腹腔里切开,取出锐器的话哪怕吸的再干净都有可能导致感染。
“小罗,一起?”
“不了,我腔镜手术一般,上去也添麻烦。”罗浩拒绝。
陈岩没再说话,而是再次提起精神,他很清楚手术的难度骤然提升。
手术做的无惊无险,直到保护好阑尾,把阑尾提出来,扔到无菌盘里,陈岩这才松了口气。
罗浩已经戴上无菌手套,打了一个刀片,开始解剖,看看锐器到底是什么。
慢慢分开已然摘除的阑尾,罗浩看得清楚,这一利器终于“图穷匕见”——竟是一块小骨头,一端圆钝,一端则是好几根锋利的骨质。
牙齿?!
罗浩想起来杰森医生的断牙。
类似于杰森医生这种人,对牙齿应该很在意,这是搞的什么鬼。
“唉。”范东凯叹了口气,他想起来杰森发疯的那天,最后把牙吞到肚子里。
没想到牙齿竟然堵在阑尾里,并且刺破阑尾壁,导致急性阑尾炎、阑尾周围脓肿。
好在手术顺利做完了,医大一院的手术水平还是极高的,整个过程根本挑不出来毛病。
不过范东凯也没解释为什么杰森医生胃肠道里会有一枚断牙。
他感觉自己心累,尤其是想到杰森医生当时发疯的场面的时候,心累到了极点。
虽然手术有波折,有意外情况,但陈岩水平高,直接拿下。
“行,那我下了。”陈岩把局部清洗,又查了一遍有没有活动性出血,这才转身下台。
但陈岩没直接离开,而是和罗浩研究起尖锐的牙齿断端催阑尾造成的损伤。
相关病例并不多,所以陈岩也比较感兴趣。
这也就是没对局部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要是在肠道里把肠道壁刺穿,估计更麻烦。
很快,助手缝完皮,手术宣告结束。
麻醉医生也很给力,等缝完皮的一瞬间,杰森就已经醒了。
“why!”
一个古怪的声音从杰森的嘴里说出来。
不甘、无奈、愤怒,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喷薄而出。
本来这些情绪已经让杰森医生压抑住,但麻醉让他变得“脆弱”,在醒来的一瞬间本能的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
“why!!”
“why!!!”
杰森一句接着一句,没一句只有一个单词,质问着不存在的对象为什么!
罗浩知道杰森医生在问什么,心有不忍,摇头,离开。
陈岩叹了口气,但他没走,而是等着把杰森送下去,彻底清醒后再说。
“师兄,你怎么这么狗?”庄嫣追上罗浩问道。
“嗯?怎么了?”
“我还以为陈主任邀请你上台的时候,你会一展身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叠千纸鹤我看陈主任叠的比一般人好很多,我要练好多年才能达到他的水平,但比师兄你要差无数倍。”
“可你说自己不会做。”
“我没说,而且陈主任的手术做的要比我好。”
“你说了,大概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不如陈主任好!”庄嫣开始较真。
罗浩想了想,微笑,“玩游戏么?”
“嘎?”庄嫣一怔,“玩啊。”
“王者农药,玩么?就是可能有竹子新皮肤甚至是新人物的那款。”
“国民级游戏,为什么不玩。”
“你回去研究一下鸡爪流,以后你就玩鸡爪流。”
罗浩很罕见的连说了两个鸡爪流,随后钻进更衣室去换衣服。
鸡爪流庄嫣当然知道,看起来在摆烂,却又没完全摆。
为什么呢?
庄嫣心里有些困惑,但师兄不给更详细的解释,她只好也去换衣服。
下台后,没看见罗浩,庄嫣开始写病历,练习叠千纸鹤。
一边叠着千纸鹤,庄嫣一边琢磨罗浩的话。
失败,一次又一次失败。
庄嫣的水平一般,专心致志尚且只能勉强叠出千纸鹤,一旦分心,水平骤然下降。
越失败,越暴躁,技术动作走形,庄嫣干脆气嘟嘟的坐下,自己跟自己生气。
心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