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要不再吃一粒镇痛丸吧?”梁珫见元功冷汗直流捂着肚子,赶紧关心的说道。
元功摆了摆手:“那东西虽然镇痛,却不能治疗我的溃疡之症,还是留在关键时候吃吧。”
梁珫黯然神伤的为他倒了一杯热茶,不住的擦着汗。
“战事如何了?”梁珫问向兵马都统领吕元宜。
元宜赶忙躬身道:“托陛下洪福,各路兵马都进展顺利,汉南道刘萼部攻取南诏归化军、蒋州、信阳军。别部单贞将军领兵二万,大败南诏建康都统王权于盱眙,进取扬州。前锋军赫哲将军连败南诏武德军,攻占和州。前天南诏的常林军、武威军、奉节军十万人来驰和州,被微臣率部所击退,斩首数万,目前南诏军队全部退保江南。”
“好!”元功一边轻咳着,一边用绢帕堵住嘴里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
“皇上......您保重身体啊!”元宜赶忙想上前搀扶元功,却被元功止住。
元功强支撑其身体道:“元宜,你本是东丹苗裔,从护卫做起,历任瓯里本群牧使、武库署令、符宝郎。自从朕称帝后,你一直担任兵部尚书,后出京历任顺义军节度使、昭义军节度使,回京后复任兵部尚书、劝农使。这些年奔波往复,可曾恨过朕?”
元宜一怔:“皇上,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臣本就是东丹降臣后裔,得天恩赐国姓,如今能有此殊荣已是莫大的荣誉,岂能恨您?”
元功微微一笑:“也是,朕自诩是个有功必奖,有过必惩的天子,这些年你诚诚恳恳、任劳任怨的为朕奔波,朕都看在眼里,如今眼看着要立下不世之功,朕心甚慰。”
元宜见元功能记住自己所有的担任过的职位,又见他身子如此虚弱,早已感动的痛哭流涕。
“皇上!您放心,臣一定统治北野天军踏平南诏寸土河山!为您书写青史。”
元功轻叹一声,勉强站起身来,拉着元宜的手走出大帐。
天很蓝,长江奔腾的水流激起无数的水雾,似烟似尘。
“水。”元功望着宽阔的长江,摇摇头道:“澄机真人说过,朕的生辰八字最忌讳的就是大江大河,离水远一点就不会有事。可如今面对长江天堑,朕真的有些犹豫了。如今战争已经打了两个月了,我北野还未遇到一点像样的抵抗。”
元宜赶忙道:“都是皇上洪福齐天,道士所言未必是真。”
元功摇了摇头:“若说别人朕可能就当是玩笑了,但澄机真人不同,他给朕的启示更不能小觑。元宜,你说朕带兵打到现在,能不能证明朕有实力吞并南诏?”
元宜点头道:“陛下,事实摆在眼前,北野战力如旧,南诏几十年前就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没了那些名将,更不是我北野的对手。即便水军上我们有所损失,但只要过了长江,依然会一马平川,直驱临安,陛下大一统的时机就在眼前了。”
元功满意的笑了笑,说道:“有你这兵马大元帅这么说,朕就安心了,也就是说......朕的第三个愿望也是可以实现的了。”
“是的陛下,不出半年,天下必会大定。”
“大定?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