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问问他们两个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要是想做官,就在中京跟着三大儒学做官之道,未来来辅佐他们的表弟光英。若是想从军,那我就将他们接到京城来,每天跟在五军都护府的人厮混,等十四岁之后放个将军当当。”
青格尔津赶忙摆手道:“罢了,我还是让他们跟着我在中京吧,兵痞子有什么好的,像咱爹那样,打了一辈子仗,身上全是伤,还残了一条腿。”
“倒也不能这么说,北野以武定国,以后对南诏的战争势必会打起来,如果每个当娘的都像你这般呵护子女,那我让谁去为国效力?”
“我不管!”青格尔津小嘴一撅道:“那是你两个亲外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上战场,你就我这么一个妹妹了,难道还让我老无所依?”
“你才二十出头好吗?别把自己说的那么老!”
青格尔津赶忙绕到他身前,一把抓起御笔来说道:“下个旨吧?”
“下旨?下什么旨?”
“把你妹夫调回京城来,这里才是北野最安全的,中京那地方一旦要开战,便会是两国必争之地,我可不想受到战乱的袭扰。还有就是你两个外甥的学习情况,在京城如国子监总是要的,总不能指望着你封赏个官职给他俩吧?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靠自己的本事考科举才是。”
元功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写下了一道旨意,升青格尔津的驸马单雄为尚书右丞,赐爵燕山公。
见元功一蹴而就的写完,青格尔津也毫不客气的拿起玉玺在圣旨上盖了起来。
元功轻叹一声:“这个玉玺从雕刻好至今,恐怕你是第二个拿过它的人。”
青格尔津站起身来,在元功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荒唐吗?你我之间荒唐的事还少吗?”
元功脸上一红,随即说道:“年少的事休要再提,你如今已经为人妇为人母,少时大家都不懂事,过去的就过去吧。”
青格尔津似乎并不在乎,将圣旨卷了起来后,说道:“有些事是你不会忘记,也是我不会忘记的,虽然当时还年少,但却让我铭记一生,就连你那驸马妹夫也都为此耿耿于怀,所以我动了你的玉玺,你会生气吗?”
元功摇了摇头:“你我虽是兄妹,但实则并没有血缘关系,你的亲生父亲也不是德宗皇帝,这是当时的辽王府人尽皆知的,所以我也没什么负累,只不过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有过太多的交集,哪怕是把你纳入后宫成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过人言可畏,还是休要再提的好。”
青格尔津微微一笑,将身子靠上元功的胳膊,乎其如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嫁给单雄的话,你真的会封我为妃吗?”
元功惊讶的向后退了退,说道:“不会,我们是兄妹,还是彼此留点颜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