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道:“太医说是饮酒过度了,犯了阳亢之症,现在眩晕的很,正在调养。”
“又是饮酒?!自从放开了禁酒令后,就连太后都夜夜饮酒,这成何体统。”
说罢,匆匆穿上了衣服,乘轿辇来到了永宁宫。
刚一见到段氏,段氏就赶忙虚弱的说道:“哎呀,皇帝,不是说不要你来请安了吗,梁珫说你每日要批阅大量的奏折,每三天还要早朝一次,趁着没早朝就该多休息休息啊。”
元功轻叹一声,坐到了段氏的身边,为她揉了揉太阳穴道:“母后,不能再这么喝酒了,您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以前少喝一点倒是无所谓,可昨天却喝的大醉。孩儿为天子,确实是您值得骄傲的事,但是您的圣体不和,那做儿子的心里岂能安心?您要是开心的话,不用喝酒也能开心,又何必去用饮酒来助兴。”
段氏微微一笑,道:“知道了,昨天几个老姐妹来看哀家,一高兴就多喝了点,以后不喝了就是。诶?对了,你嫡母皇太后那边还拘禁着呢?”
“提她作甚?”
“毕竟和哀家姐妹一场,又是你父亲的嫡妻,她这辈子也挺可怜的,无儿无女孤苦一人,若是为了给为娘出气,也该到头了。不如......不如解了禁忌吧。”
元功摇了摇头道:“母后可知我为何那样对她吗?”
“还不是在我生日那天,她顶撞了你。”
“只是顶撞了孩儿,孩儿并不会为此生气,那日您寿辰,站起来给她敬茶,她却故意将脸转向别处,与太皇太妃和一些公主、宗妇聊些闲话,让您在那站了好长时间,她在辽王府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在皇宫里这样对您就不行!”
太后恍然大悟道:“我说的吗,你是不是第二天让人把那些太妃、公主和宗妇都打了板子?”
元功点了点头道:“谁让她们不长眼色了,活该挨打。”
“唉!”段氏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你可真是娘的好大儿,这般对待她们,她们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进宫来看过哀家。”
元功道:“不见就不见,眼不见心不烦。对了母后,南京城即将修建完毕,到时候咱们一起迁过去如何?”
“迁都?那你嫡母迁不迁?”
“她不是想称霸后宫吗?那就把这上京城的后宫都留给她好了,孩儿是没打算带她去南京的。”
段氏听闻此言变的更加虚弱了,唉声起伏道:“你这样对她,等母亲百年后,该如何面对你父亲?”
“如何面对?哼,自然是面对面了。朕已经决定了,等您百年后,就与父亲合葬,而单氏......就让她葬在妃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