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才皱起眉头道:“自家兄弟你都监视,这家里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家事既是国事!如果你认为是家事,那为什么萧恭要问张九朕的起居如何?难道他们就不是在监视朕吗?!”
“那是萧恭问的,又不是我问的,我没参与!”
“好一个没参与,做为臣子和亲王,难道你当时不该阻止吗?自古以来所有禁中之事都是忌讳,哪个皇帝愿意让大臣知晓皇上的起居如何?你知不知道朕的名声都要让那个萧恭给败光了!?”
元才一惊:“他.......他做什么了?”
“什么?”元功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他到处询问宫里的事,还编造谣言,说朕新招进宫里的妃嫔都是些有夫之妇!说朕巧取豪夺,只要看上谁家的媳妇,就会置人家于死地!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竟是你府上的常客,你要朕怎么想?”
元才默默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有些话也未必是造谣吧?”
“你!放肆!”元功唰的一声站起身来:“什么意思?”
元才道:“乌黛的夫人,难道不是二哥巧取豪夺到宫中的吗?臣弟听说,二哥为了得到那女人,竟以其全族性命相威胁,说什么你不忍杀你丈夫,我将灭你全族。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无论是真是假,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女人的丈夫乌黛死了,而她也进宫做了娘子。”
“这是谁说的!?”
元才微微一笑:“二哥别动那么大火气,气大伤身,您不是在各个府上都安排了暗客吗,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吗?”
元功怒不可遏的吼道:“宣黄觉!”
没过多久黄觉快步走进殿内:“奴才黄觉参见陛下。”
“是谁在宫外传说朕逼唐娘子杀了乌黛的?!”
黄觉一惊,赶忙道:“护卫张九和萧恭谈论过此事,就在......”他瞄了一眼元才,继续说道:“就在宪王府内。”
“元才,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元功冷冷的问向元才。
元才耸了耸肩膀,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在我府上不假,但我没参与,皇上二哥要是觉得臣弟此事做的不对,那就罢了臣弟的官职,臣弟正好想回去轻松轻松,做个花天酒地的王爷呢。”
“你以为朕不敢吗?”
元才微微一笑道:“陛下是国家的陛下,二哥是元才的二哥,元才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二哥和国家的事,至于二哥怎么想,那不是元才所能控制的,怎么处理就悉听尊便了。”
“好,好好......就连朕的胞弟都能勾结外人如此的对朕,这天底下还有谁不敢编排朕的坏话。”元功此时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元才之所以如此的肆无忌惮,一来是真的想赋闲在家,不想参与进朝中的暗流涌动,二来他确实对元功纳唐夏入宫颇有微词,十分的看不起他这种行径;三来是因为他太了解元功了,元干的子嗣只剩下元功、元兖与他自己,元功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来杀自己的亲弟弟。
“陛下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臣弟告退了。”元才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在元功的注视下就要离开。
临出殿门之前,他又转身说道:“二哥,臣弟有句掏心掏肺的话想对您说,谣言既起,灭是灭不掉的,随着您做的事越来越多的侵害了别人的利益,比如说迁都、降爵,您也将会成为别人的众矢之的,自古明君都是如此,只有您变的更强,才能让史书赞不绝口,否则您就会是一个暴君、淫君、昏君,所以,请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