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安摇了摇头。
元功继续问道:“可曾听过在北野的夏族人有高额的赋税和繁重的徭役?百姓对朝廷怨声载道?”
李易安又摇了摇头。
元功轻哼一声:“本人的字及词可写的精彩?”
李易安怔住了,随即点了点头道:“字如游龙且有北诏徽宗之态,至于词赋,更是有苏辛之貌,洒脱、飘逸,寄情于字里行间。”
“好,居士如此说,那敝人也没白来南诏一趟。既然不受居士欢迎,这就告辞了。”
“不能让让走!”这时那伙人中的一个中年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吼道:“你目无尊长,对居士和我南诏如此无礼,道歉!”
元功十分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打北诏的是北野开国的那些武将及皇帝,又不是我,我好意来看易安居士,却被她骂做狗奴,凭什么要我道歉,你们就是这样号称礼仪之邦的吗?”
“你今天不跪倒磕头道歉的话,就走不出这里!”男人更凶了,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元功微微一笑:“要我跪,你们受得起吗?”
“算了,让她走吧。”李易安默默然的号说道:“错不在他,即便是有罪也是他先人的错。是我一时激动,口不择言,小友,对不住了。”
元功一怔,没想到她会在剑拔弩张之时低头认错,赶忙抱拳道:“易安居士大度,刚才小可也有过错之处,还望见谅。”
李易安想了想道:“如果老身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自北野的皇族吧。”
“哦?居士何从提起?”
“那书法着实有些功底,你又来自北野,我想大概其是受到了北野先帝徽宗的指点,否则也不会有如此的笔法。而北野能够见到徽宗的,也只有北野的皇族。而且你的词......还有当今北野皇帝的风格,若不是你在南诏,我还真以为你会是那个暴行逆施的皇帝呢。”
“暴行逆施?我们皇帝改革内政,朝野上下无不拍手称好,怎么会是倒行逆施?”
李易安摇头道:“我永远不会相信北野人能热爱和平,他们暂时与南诏相安无事也仅仅是因为国力不足以吞并南诏。你们若是有一个凡庸的皇帝还好,两国暂时再无争端,但......正是因为你们现在拥有了一个充满野心的皇帝,他如此大费周章的改革,就是想让北野在短时间内变得强大起来,而强大后的北野再加上你们鞨族的野性,是绝不会放过南诏的。”
元功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心里一喜,没想到这样一位敌国的老太太竟有如此敏锐的心智。
“小友。”李易安叹息道:“若你真是北野的皇族子弟,能否为老身带一句话给你们的皇帝?”
“您说。”
“志大者,必穷国,纵使有吞天之志,也要为黎民苍生所想,战事一开,最遭殃的是百姓,还希望皇帝陛下慎重。”
元功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皇帝一定会听到这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