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您好。”元功赶忙起身说道。
李易安眉头一皱:“听口音你可不是临安人啊,为何要骗老身?”
元功嘴角一挑,道:“实不相瞒,敝人是北野人士。”
“北野?是夏族还是鞨族?”
“鞨族。”
李易安一听到鞨族二字,顿时脸色一变,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任何蛮族!”
元功微微一笑:“不打紧,我来南诏只是为了见见居士,如今目的已经达成,即便是被赶出李府,业已无所谓了。不过......今日一见居士,却甚是失望,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然而书房门却被另外几个人堵个严实,其中一位老者说道:“你说此话是什么意思?是在侮辱居士吗?”
元功轻哼一声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李居士大名在外,现在看也不过是个普通民妇罢了,甚至还不如民妇那般规矩。”
身后的李易安突然暴怒道:“我如何不规矩了?”
“哼,居士可有子嗣?”
李易安摇了摇头。
“与赵夫子结婚多年没有子嗣,赵夫子舍身成仁,却无后嗣,着实可惜。居士呢?既喜欢喝酒,又喜欢与人异性相聚,喜欢赌博,又喜欢抛头露面,哪一点是个妇道人家该做的事?”
李易安一怔:“我天性洒脱,不受礼教拘束,你一个北野狗奴,有什么资格说我?”
元功倒不恼怒,反唇相讥道:“北野狗奴?北野虽地处北方,却善行教化,搞科举,设文坛,国力蒸蒸日上。狗奴若是如此,那向狗奴称臣纳贡,卑微屈膝的南诏又算什么呢?”
“你!”门外几人顿时暴怒,冲上来就要和他发生争执。
元功嘿嘿一笑道:“我千里迢迢来临航,只是为了见一下崇敬的大词人易安居士,可只因为我出身是北野,便对我下了逐客令,这样的大词人,不见也罢。你们若是敢动手的话......便是破坏你们朝廷与北野的绍兴和议,到时候别因此株连三族,得不偿失啊。”
李易安不住的颤抖着身体,叹息道:“放开他吧,他说的没错,老身确实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人间恶习就没有不沾惹的。不过......难道这些不是拜你们北野人所赐吗?遥想当年在汴京之时,我与明诚夫妻恩爱,幸福美满。若不是你们北野铁骑踏足北诏,又怎会沦落之此!”
元功摇了摇头:“您的恶习可不是因为北野铁骑造成的。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如果我没记错,这首如梦令可是您没结婚之前十七岁之时所写,浓睡、残酒?哈,把自己好酒之责归罪与北野铁骑,这也真真的有趣。”
此言一出,让在场的四人十分的尴尬,李易安无奈的摇摇头道:“总之我是不会原谅北野的,你们北野人都是极坏极野蛮的,你走吧,老身不想再见到你。”
“走可以,不过在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问居士。”
“你要问什么?”
元功淡定的说道:“北野如今可有对南诏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