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帮近卫刚要上前之际,麒麟儿像发疯了一般跳了起来,一脚一个,将靠近的近卫全都踢飞了出去,还怒喊着:“你们这帮坏人!不许你们靠近我义父!”
元功见状,问向盛志:“这孩子的脑子好像不太灵光,你还要收为徒弟吗?我怕日后他长大了将会是个祸患。”
盛志此时也发现了麒麟儿的呆滞,无奈的摇摇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说罢,拿起书案上的裁纸刀,猛的掷了出去,那刀儿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正中麒麟儿的后心,也许力道太大,竟贯穿而过,钉在了门上。
元功揉了揉额头道:“为什么他们永远不知道满足呢?”
盛志轻哼一声:“满足,除非坐到你的位置上,否则他们永远不知道满足,这皇位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们觉得坐上去之后就可以呼风唤雨,享受不尽的人间富贵。”
元功微微一笑:“真的吗?没坐上去之前我也这么觉得,可如今真的坐上去了,就如同身处火坑冰窖一般,朝中忙不完的政务,后宫冷冷清清,还有这帮想要刺杀我的人,唉,真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另一边厢的陕州涌宁府,因为路途遥远,元秉德还在焦急的等待着元本的信史,殊不知刺杀失败,元本及一众兄弟都成了刀下亡魂。
“元大人,春耕已经结束,陕州共发民夫十二万人修理泾阳渠,如今修整完毕,可保三年无水患,请大人恩准,结算民夫所用工钱。”高怀贞刚一进到行省衙署便急切的报奏花销之事,这搞的元秉德更加郁闷了,于是吼道:“要钱去找布政使,我才来多久,知道上哪弄钱去?”
“可是......布政使也是受行台尚书省管辖啊,布政使说了,只要您给批了,他就可以向朝廷要这笔钱,没您的签字,他不敢乱请奏。”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元秉德异常的暴躁,眼睛里如同喷火一般:“滚!老子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高怀贞碰了一鼻子灰,还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然而他早就收到消息,说皇上要对这个前丞相动手,于是轻哼一声道:“你被贬陕州,又不是我的事,我也是朝廷命官,堂堂的三品大员,你不过是三省在行台的代言罢了,有什么权力对我吆五喝六的。别以为我尊重你就是怕你,若是在春耕上有半点差池,我一定会参奏你一本的!”
元秉德一怔,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来:“本官为相之时,你还是个小小的举子,来陕州是陛下请我来的,既不是被贬,也不是发配!你目无尊长,信不信有朝一日我回到朝廷,让吏部对你施压,让你成为永不叙用之人!”
高怀贞毫不示弱:“呵呵,回朝廷?元秉德,我把话放在这,你若是能回去的话,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鞠踢!”
“你放肆!”元秉德早就看不惯这个元功提拔之人,此时更是暴怒不已,他猛的扯下官袍冲了过去,抓起高怀贞的衣领便是“啪啪啪”三个响亮的耳光,吼道:“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本相的厉害,想我祖父乃是北野第一代军神,你以为老子不敢动你是吗?皇上我都杀得,还害怕你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
说来也巧,就当高怀贞惊诧的看向元秉德之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翩翩少年。
少年见此场景,嘿嘿一笑道:“呦?这是闹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