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元功又拾起了毛笔,在一份奏折上画了个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陪他们玩玩好了,将计就计再引蛇出洞。”
说着他看向梁珫道:“你的下属里有会算命的叫张彦的?”
梁珫躬身道:“回陛下,确实有一个叫张彦的,是内侍局管茶库的一个内侍。”
“管茶库的?朕不爱喝酒,只爱喝茶,这么重要的岗位竟放了一只白眼狼在那,万一哪天在茶水里跟朕下点毒,那朕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梁珫一正道:“陛下,那张彦自称会算命,其实不过就是想骗点小钱而已,六根不全之人,除了钱又能爱什么呢。奴才这就去叫人将他杖毙。”
元功摇了摇头道:“不,要留着,而且要鼓励他去给这帮有反意的王爷们算命,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多给他些情报,没有他,这帮痴儿又怎么会上当呢。”
说罢,他又让人去将乌黛传进宫来。
“主上,您找我?”乌黛可能是来的太急,大冷天还冒着白毛汗。
元功让梁珫给他搬了个凳子,又上了杯茶,随即问道:“乌黛,你我之间从潜邸时期到如今多少年了?”
乌黛道:“陛下从中京回朝这八年里,几乎每天都能见到。”
“我待你如何?”
乌黛一怔:“自然是恩宠有加。”
元功微微一笑:“朕在太庙前对祖宗盟过誓,只要你们几个对朕不变心,朕就一定会给你们荣华富贵,是也不是?”
“是,那场景历历在目,臣没齿难忘。”
“可如今时间未过一月,便有人想要结党害朕,你会参与其中吗?”
乌黛一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臣万万不敢,当初废东昏王实在是被逼无奈,不杀他,臣就日夜惊悸,如今陛下登基,四海清平,做大臣的也不用再为生死担忧,臣又岂会有反意?”
元功微微一笑:“朕知道,若你真参与了,今天就不会坐着和朕讲话了。不过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总不能让朕天天为了皇位担惊受怕吧?朕实在害怕哪一天正睡觉呢,被人闯进宫来斩杀了。”
乌黛眼珠一转,赶忙道:“陛下要是担心臣有反意,臣自愿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元功摆了摆手道:“你才三十出头,朕也不是北诏太祖,搞什么杯酒释兵权。朕今天见你,是想让你为朕办一件事。”
“陛下请讲!臣万死不辞。”
元功笑了笑,说道:“不急,办事之前,朕想再给你个恩遇,封你为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