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往皇宫的尚书台奏折很快便被送到了元亶的眼前,然而此时的他却正搂着新皇后喝着美酒。
“陛下,尚书台加急奏折。”梁珫小心翼翼的将奏折递给元亶。
元亶眉头一皱,双眼通红的说道:“什么事能有朕和美人喝酒更重要?难道他们尚书台就不能办了吗?再说了,元功不是已经回到尚书台了吗?连他都做不了主?”
一连气的发问让梁珫不知所措,只好恭敬的说道:“据说是关于连日来大雪灾的事,已经造成数千人饿死冻死,梁王虽然回到了尚书台,但毕竟只是平章政事,很多事左丞相元秉德不敢做主,所以才写了折子进来请示陛下的。”
元亶有些烦闷的问道:“需要请示朕?莫非要开国库?”
梁珫道:“不仅仅需要开国库赈济,还要开兵部武库司取战备军帐若干,此两项必须由陛下亲准才行。”
“什么?朕不是说了吗,粮食不能动,万一明年开春再赶上一回春荒,我们还拿什么对付?给朕批回文,就说朕不许!”
梁珫一怔,随即说道:“陛下,恐怕来不及了,尚书台已经用过了印玺,并且以中书令的名义下了公文,此刻离京城近的地方,估计已经开始放粮了。”
“大胆!他元秉德敢私开国库?谁给他的胆子!”元亶怒不可遏的蹦了起来,反复的踱着步子道。
“陛下息怒。”梁珫赶忙劝慰道:“也许是怕耽搁时间呢,再说了,这种事陛下以苍生为重,自然会准奏的,尚书台不过是先一步去做了,会挽救更多黎民百姓的。”
“哼,万一朕要是不许呢?毕竟受雪灾的也只是北方的领土,我北野大部分领土在黄河以南,明年春汛一旦来临,需要赈灾的地方多的是,难道他们就不是朕的子民吗?”
元亶越想越气,他倒不是因为尚书台赈灾的事发火,而是因为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便擅自开仓放粮。
他思索半晌后说道:“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开仓便开仓吧,不过元秉德擅作主张一事,朕是不会原谅的!去!给朕打他二十板子,以示惩戒!”
“遵旨。”
另一边厢的尚书台小茶室里,才上班的唐辩大咧咧的喝着茶,嘴里还不忘调侃一下元秉德:“老元啊,这回你可捅了马蜂窝了。”
元秉德一惊:“怎地?”
唐辩嘿嘿一笑:“你被我这元功舅子摆了一道,我估摸着杀你的圣旨正在来尚书台的路上。”
“啊?”元秉德被他吓的蹦了起来:“真的假的?我可是一心为民啊!”
唐辩道:“是,但你忘了官场最大的忌讳啊,皇上要的是凡事都喜欢请示的人,而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换做别人也便罢了,你可是堂堂中书令,国家所有大小政令可都是出自你们中书省,另外你是左丞相,没有尚书令之时,左丞相就是尚书台最高长官,皇上防你可比防武将还严呢。”
元秉德此时也已经意识到危险了,赶忙转头望向元功道:“你可是说要保我的哈,别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