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元功摆了摆手道:“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话就不要再说了,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还以为我蛊惑民心要造反呢。”
“是是是。”邹文定一边擦着老泪,一边轻轻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道:“人老了,嘴总是没把门的,对不住王爷,对不住了。”
元功想了想,又问道:“你既然提到了有人要造反,那你们知府......他是不是其中之一呢?”
邹文定有些错愕,赶忙道:“这个还真不知道,不过最近他们知府衙门神神秘秘的,总有些不认识的人到知府府邸集会,有几个人我是知道的,那是以前北诏的老兵,天天背地里喊着要复国什么的,讨厌的很,您说说,北诏统治的时候,这帮人连饭都吃不上,天天交重税。您年初的时候免去我们大定府全年的赋税,让老百姓都有了闲钱了,他们反倒不领情,真是猪油蒙了心。”
就在此时,那两个负责杀人放火的护卫来到了驿站,叫开门后裹挟着极其强烈的血腥味。
这二人看了一眼邹文定,说道:“这位老哥,我们有话要对主子说,您方便出去一下吗?”
邹文定赶忙点着头退了出去。
一个护卫低声道:“主子,我们在穆坤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几封书信,事关重大,奴才不敢擅自处理,带回来给您过目。”
元功轻轻接过,当看到信封上的字时,瞬间有种不详的感觉。
原来那些信竟是来自前太师元贤,字体遒劲洒脱,飘逸有格,元功十分欣赏,曾几何时他还特意找过元贤的奏章用来临摹。
“这老小子不是致仕了吗?怎么还掺和朝廷的事?”元功边说边将信打开,拽出了里面的信笺。
“穆坤世侄,见信如唔。今朝堂波云诡谲,元功一家独大,幸得陛下醒悟,将其贬到中京任领行台尚书省事。尔之大定府是其必经之路,务必想办法除之。随即以造反乱民之名义,斩杀替罪之羊,待本太师复起之日,必会重用于你。”
看过信后,元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才走过两个府就有人密谋刺杀,指不定沿途还安排了些什么意外呢。
“夫君?怎么?”见元功目瞪口呆,戴如璎赶忙问道。
元功将信递给了戴如璎,她看过之后同样现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即问道:“会不会是元亶授意的?”
元功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不过......他要是想杀我,又何必费这周折,直接一道圣旨不就完了吗?”
戴如璎道:“公开杀你,那不成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了吗?我若是他,既不命发圣旨,也不暗自安排,只需要启用与你不对付的那些政敌即可,他们就会帮我把事办了。然后......然后再像这样,将所有事都推给反民,便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