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也不问什么喜事,将早已准备好的装有银票的小漆盒塞到了梁珫的怀里,说道:“有喜自然要大家分享,大内侍对本王平日里多有照顾,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笑纳哈。”
梁珫知道他平日素来出手阔绰,这盒子里的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于是笑着朗声说道:“皇上有旨,梁王千岁听宣。”
家丁此时已经将香案备好,元功带着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千古召召,唯良臣贤相难寻,今朕得梁王元功辅政,使今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实乃朕幸,北野之福。因梁王生辰在即,着敕封元功加太保衔位列三师、领三省事。赐珠宝、文玩若干,并赠司马君实画像一幅,以资奖励。钦此!”
“谢陛下隆恩,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功心情愉悦的接了圣旨,赶忙招呼梁珫进府吃杯水酒,那梁珫也不推辞,在前后后拥下,向府内走去。
“梁王,你要我办的事我都办了,不过此事实在太过凶险,你确定要做吗?”暗室里,梁珫皱眉问向元功。
元功轻叹一声道:“现如今该杀的他都已经杀完了,唯独剩下裴满这一眼中钉肉中刺,只有拔掉这颗钉子,我们才有机会走下一步,所以这件事势在必行。”
梁珫听罢,又问道:“那你想过没有,这种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事,即便他再大度,再离不开你,也会让他起了杀心的啊?”
“那就要看他有多离不开我了,况且裴满只写了书信给我,我并没有回函给她,只要你的话说的稳准狠,依然可以将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
“可是......一旦认定是她陷害你,也不足以让元亶杀她啊?顶多就是个圈禁、废后而已。”
元功轻哼一声道:“废后足矣!她在朝中还有些势力,只要废后就意味着死亡,过这朝不保夕的日子,你既然已经控制了宫中的内侍、宫女,想要弄死她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若是能逼元亶杀了她,那是最好,既让群臣心寒,又能除掉裴满,这是一举两得之法!”
梁珫将那封信掏了出来,递向元功道:“你要不要看?”
元功摇了摇头:“打开了就没有说服力了,不用猜想这上面写的尽是一些如何思念我,如何回忆过去在一起的时光。甚至会......甚至会写代国公主是我亲生女儿之类的话。”
“这......”梁珫有些惊讶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元功将他的手推了回去道:“兵行险招历来是出奇制胜的法宝,这一回就当是赌上我的身家性命了。你将此信原封不动的交给元亶,再趁机添油加醋一番,能惹得元亶当场发疯最好。不过......一旦他得知你替裴满传礼物和书信,少不得会挨些板子。我已经让人打点过了,行刑的时候会轻一点打你的。”
梁珫摇了摇头,苦笑道:“打板子算不得什么,又不是没被打过,要是能帮你夺得天下,也算是还了晋王的人情了。”
元功有些担心的问道:“若是元亶知道你在宫外豢养宫女的事怎么办?”
梁珫轻哼一声道:“当初养宫女不就是为了让裴满抓到把柄吗,否则她又怎能有借口威胁我传东西,大不了再多打一些板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