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月各地丰收的喜报接二连三的涌入尚书台,然而官场上却被压抑的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般,让人喘不过来气。原因很简单,就是那个刚刚振作起来没多久的皇帝又“疯”了。
八月初六,诛杀闵王一家七十三口。起因为闵王请示就藩于陕州,有裂土分疆之嫌。
八月十七,诛杀珵王一家四十六口。起因为珵王在酒宴上,讲汉成帝刘骜贪酒好色的笑话影射皇帝。
九月初二,锤杀御史中丞刘文进。起因为“构陷”德妃父亲贪赃枉法。
九月十三,赐毒酒给谏院大夫刘瑛,起因仅仅是刘瑛冒死谏其不要饮酒,以朝政为大。
十月初四,当庭杖杀翰林学士徐曙华,只因徐曙华持表劝谏皇帝立淮王子元涿为嗣。
十月初一,唐辩构陷南诏降臣礼部侍郎宇文虚中谋反,罗织其家中搜出各种南诏图书为谋反的证据,元亶震怒,将宇文虚中一家百十口人施以火刑,虽然是在白天行刑,但烧灼身体的烟雾遮天蔽日,使得天色漆黑如夜,而惨叫声使得整个上京城的任何角落都能听到。
十月初六,翰林直学士高士谈全家受水刑,只因在诛杀宇文虚中时,在宇文虚中家中搜出各种南诏书籍做为宇文虚中谋反的证据,宇文虚中无心一说:“弄死我行,但是用藏书做为证据,我不服!哪个南诏来降的士大夫家里还没有几本南诏藏书?那高士谈家里的书比我多出几倍,难道他也要造反吗?”可怜高士谈一家老小五十多人,只因宇文虚中的一句话,被活活淹死在水牢之中。
对于这些人的被杀,元功心里毫无波澜,在他的指示下,唐辩、乌黛、元秉德和单贞等同党竟全都选择了偃旗息鼓,每日除了聚会饮宴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按部就班的办差。
这一日闲暇无事,他拉上小冷罡边饮茶边对弈,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杀的小冷罡投子认负。
小冷罡撅着嘴道:“不下了,不下了,和您对弈十局,最好的成绩也是输上十目,您要是实在想下棋去找国手下不就得了,何必折磨我。”
“切,这般没耐性,你由最初输三十目到十目已经是进步不少了,学武之人得有耐性,哪能没练马步呢就可以称霸武林。”
“主子,奴才有些为你担心。”
看着冷罡关切的眼神,元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樽雨。微笑着说:“担心什么?”
“奴才听说皇上杀了不少人了,您说万一有一天他对您下手......”
元功哈哈笑了起来,许久后才说道:“如果他对我下手,你能保护得了吗?”
“当然了!我知道那些大内侍卫功夫很高,但奴才哪怕是拼死也会保护主子的。”
“哈,你这小孩子,好不应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活着不好吗?”
冷罡一怔:“好是好,但......但我们金乌从小就知道该保护主子,哪怕是自己身死。”
元功轻哼一声道:“我早就下命令了,不让金乌再以死士相称,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才能保护我和家人,你啊,就好好的活着吧,我还等着以后让你做侍卫总管呢,别学你师父和你小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