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亶唿地一下再次倒下,呆呆的望向祖宗牌位道:“先祖列宗们,你们为何不保佑孩儿啊,难道朕真的要绝嗣吗?”
“陛下,陛下切勿多想,您正值清秋鼎盛,一定还会有子嗣的,我北野也会昌盛繁荣。”太医令紧张的磕着头说道。
元亶眼睛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太医令,嘴角微动道:“你们办事不利,竟伤了皇后的身子,朕留你们何用?”
“陛下息怒!”太医令和几个医正见他如此说,都吓的匍匐在地,不停的哀求着。
“都拉出去砍了!”他说的十分平淡,但每个字都让人心惊胆战。
几十个带甲近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将太医令及医正们生拉硬拽出去,太医令挣扎的厉害,临出殿门之前头部磕在了门槛上,顿时血流如注,然而那些近卫根本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依然将他拖拽着下了台阶,一路上,太医令流淌出的血迹在石阶上留下红色的痕迹,让殿外之人全都皱起了眉头,纷纷退让躲避开来。
“封皇后之女为......代国公主,赐名福儿。”元亶有气无力的说着,随即缓缓的站起身来。
梁珫赶忙上前搀扶,问道:\"陛下,驾往何处?\"
元亶叹息道:“摆驾春福宫吧,朕要自己静静。”转身的功夫,他又吩咐道:“把酒窖打开,取几坛子御酒来,不要任何人打扰朕。”
“摆驾春福宫!百官退朝!”梁珫高唱着,安排几个内侍将元亶扶上了步辇,匆匆的离开了大祀殿。
“唉,又杀人,自己媳妇生个怪胎,却把治病救人的御医都给杀了,真不知道他咋想的。”唐辩站起身来,掸了掸袍角上的灰尘道。
元功一边自己站起,一边将有些老迈的元秉德也搀了起来,道:“这不是最可怕的,你们没听到吗?他......他又要喝酒了。”
众人一凛,上一次喝酒是因为太子济安的夭折,致使整个北野的权力都陷进了裴满的手中。如今他又捡起了酒来,北野朝政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元功所说的最可怕之事还并非是权力归处,而是他酒后失德,擅杀大臣。真发起疯来,就没有他不敢杀的。
唐辩轻呵一声道:“怕甚?大不了躲着他走,反正我不去触他的霉头,明日起开始告假,直到......直到钱都花没了再出来干活。”
乌黛摇了摇头道:“你贵为驸马,家里的钱什么时候能花完,我估计这辈子是够呛了,要不你分我点,我帮你花花?”
唐辩呸的一声道:“我发现老乌你这人吧,长得丑,但想的美啊,驸马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时辰还早,咱几个去我府上聚聚?正好从肇夏买了十几个肤白貌美的歌姬,那个顶个都是绝色美女,坐在怀里揉捏,唉,舒服的很啊!”
元功一怔,道:“这个本王还真享受不来,你那要是有什么大贤大儒我便去了,没有的话,我宁愿去国子监找人下棋。再说了,皇上刚刚这样,你便顶风狎妓,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唐辩一脸的不屑道:“舅子啊,你要是像金銮殿上的这个舅子就好了,咱们还能有女人这个共同话题,聊什么大贤大儒,他们能有美女让你舒坦吗?真是不解风情,那些肇夏美女可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
此时乌黛也劝道:“梁王说的对,你还是收敛些好。”
“切,他是没生儿子,又不是死儿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他不也是回春福宫去喝酒了吗?咱们这叫上行下效,听我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