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思为人太过可怖，将每个朝臣的府里都布下了眼线，就连您这府里也不例外，让人监视的感觉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为了大家，我想除掉他。”

元淮轻哼一声道：“这才是你来我这的目的吧？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知元思或皇上？”

元功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您不能。”

“为何？”

“您刚才了，除掉我对您没好处，其次对北野也没好处，老百姓会少了个好丞相，也会少了好生活。至于您？您的家人更是少了一个依仗，您如今已经高寿七十，身后事难道不想想吗？您儿子元祺如今只是个六品官，想要荣华富贵靠您的老面子恐怕不能，只有我.....可以给他这泼富贵。”

元淮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你把人都研究透了，知道我想要什么。”

元功点零头：“您致誓事，我在致仕文书发出的当晚上便知道了，所以不奇怪。”

“好！好样的！”元淮竖起了大拇指道：“元思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看你梁王右相也不差哪去，连皇宫大内也都成了你的情报来源地。你既然这般厉害，还问我作甚，直接除掉元思不就得了？”

元功笑了笑：“若是那么简单，又何必来问您这老臣呢？就像您的，您能在官场上游走这么多年而不湿鞋，自然是有过人之处。若治国，我没问题。若研究人心，在您面前，我真心钦佩。您就告诉我一个既不让元亶怀疑，又能除掉元思的方法便是了。”

元淮长吁了一口气，冷冷的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元思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更是他延长出去的手臂，你弄死他，就相当于挖了皇帝的眼睛，刺聋了他的耳朵，斩断了他的手臂，普通的谗言和诬告根本无济于事。”

“那......”

“别急，我把话完。既然你提到了人心，我们就从人心去入手。对于皇帝而言，能够威胁他的其实就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以我对元思的了解，他没那个胆子去诬陷两个皇弟王爷造反的事，他那人虽然谨慎，但却是一根筋，一旦查不到什么，便会照实禀报。你只要......只要在皇帝面前他收受了两个王爷的贿赂，便会让皇上生疑。届时即便没有证据，也会对其严加拷问，至于元思能不能挺过来，那取决于你和大理寺的手段。若是我来做......我会......我会让人补上一刀。”

“怎么补刀？”

“怎么补刀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把他收受贿赂的事坐实了就校我想这对你来，简直是易如反掌，对吗？”

元功哈哈一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和尚书令比起来，我还真是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