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元亶的淡定让元雍反倒显得有些慌张起来,他赶忙解释道:“上一次我去尚书台见梁王,他的属下刘勋户部员外郎已经恭候多时,便要将臣弟驱逐。但是,当时臣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走远,在窗下听到刘勋又驸马唐辩邀请梁王过府一叙。而梁王却:秘密安排吧,晚上去,免得招人耳目。陛下想想,若是正经事,又怎会晚上去,还秘密安排。臣弟让自己的三个护卫在晚上跟踪了梁王,梁王竟从驸马府的后门而入,这就更加证明他们有见不得饶秘密!所以臣弟......臣弟大胆猜测,梁王定是有谋反之心。”
元亶嘿嘿一笑道:“除了驸马和梁王,还有谁?”
元雍本就是猜测的,他哪知道反皇党里还有谁,赶忙回道:“臣弟不知了。”
元亶道:“哦,看来,你果然是猜的。既然不知,那朕来告诉你,他们当中有司徒李维、司空马如海,驸马唐辩,参知政事元秉德,大理寺卿乌黛以及几个侍郎和侍症员外郎,一共不下二十人。”
“陛下,您......难道他们真的结党营私意图谋反?”
元亶轻哼一声:“如朕这般的昏君,为何不反,若朕是大臣的话,为江山计,也会反的啊。”
元雍涨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元亶,那表情写着大大的问号。
元亶续道:“实话,朕不是个气的人,他们这些人也算得上是忠臣,为了北野国,敢反朕,那是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的,一旦不成,便会涉及身家性命,这点朕并不怪他们。但是从私怨上来,这口气朕又不能不报,好在他们也只是口头上的,并没有任何的行动。否则的话,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杀他们。”
元雍奓着胆子问道:“陛下,那......”
元亶睨视着他,道:“你是想问元功?”
“是。”
元亶叹着气摇了摇头:“你那二哥朕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既不赞成,也没有出卖这些人,让朕很是寒心。寒心的是他没有像那些人那样为国尽义,也没有第一时间举报这帮乱臣贼子,对朕尽忠。仿佛在他的眼里真有国政,而没有皇权及朕。当然,朕也很欣慰,他在那些人拉拢他的时候,竟然选择的是拒绝,这总比参与其中的好。”
“也许,也许梁王有其他考虑呢。”元雍出此话后,就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惶恐的看向元亶,而元亶也毫无意外的盯向了他:“你什么意思?”
元雍赶忙道:“臣弟的意思是,或许梁王有自己的打算呢,不与其他人为伍,想.....想单干。”
元亶轻哼一声,走向元雍,临近之时将脚踩在了元雍的肩头,就像当初这样踩着元功一般。
“元雍,你知道你和元功最大的不同在哪吗?”
元雍赶忙摇头不知。
元亶笑道:“元功总是想证明自己行,做什么事都很有计划,也很有野心,而你则不是,你很畏手畏脚,很怯懦,很老实。但在朕眼里,你的老实、怯懦和畏手畏脚都是装出来的,你的内心要远比你的表面可怕多了。朕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促使你变成这样,但朕还真是怀念以前时候那个敢爱敢恨的元雍,那个缠在元功屁股后面与朕做对的元雍。”
着,元亶的脚加了几分力度,续道:“不要想着扳倒元功,就算扳倒了他,你也没资格没能力取代他,朕是猜忌他,也觉得他功高盖主,但朕离不开他,北野也离不开他,听朕一句劝,好好做你的兵部尚书,甭想着进贡什么宝贝给朕来换取你的太平。还有,朕是让你去监视元功,并不是让你诬陷元功,这一点......你真的让朕......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