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又夹起了一片鲍鱼吃下,道:“怎么?不是吃饭吗?若是有朝廷上的事,大可以去尚书台找本王,本王来到你这就仅仅是为了吃饭而已。”
乌黛见状,赶忙打起了圆场:“梁王,今来的都没有外人,其实都是一党的......”
“不,本王可不是你们所谓的一党。”
唐辩有些发怒:“怎么?你想装清高?”
“清高不清高的不知道,不过本王知道有些事还是不提的好,一旦走漏风声,在座的诸位有几个脑袋可以用来被砍?”
一直不发话的元秉德此时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我们都是受过当今皇帝的恶气,而且也都是曾经的保皇党,想当初我们拼死将他从妖后的手中救了出来,而他,非但不责罚妖后,还将妖后高高的捧起来,好好的养在讷宁宫里。谁知道哪一妖后再次执政,我们会不会被他反攻倒算。还有......即便不被妖后清算,谁又能保证他元亶不在醉的时候杀我们?”
元功轻叹一声:“本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陛下只是一时贪恋酒色,早晚有一会醒悟的,诸位不用过于担心。”
“才怪!元功,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一旁的司空马如海突然吼道。
“本王有什么心思?司空不如,让本王明白明白。”
“你......你是希望陛下一辈子都醒不来吧?如今尚书令元淮病假在家,根本无心朝政,整个北野的官宦体系中,数你权力最大,皇帝一不醒酒,你就一做着假皇帝,你上任不过区区几月,已有多个衙门充实进了新人,哪个不是你元功的嫡系?都当大家是傻子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元功再次大笑了出来,他斜视着马如海道:“司空啊,那本王倒想问问您了,本王调配安插的人选当中,可有一个是贪赃枉法之辈?可有一个是酒囊饭袋之徒?可有一个是不学无术之士?”
马如海一怔,半晌后道:“没......没有,可......可安插嫡系就是图谋不轨!我们这些人是想推翻元亶的统治,另立新君,难道你这样做就不是吗?”
元功轻哼一声道:“蚍蜉撼大树,本王身为一等亲王,堂堂的北野右相,都不敢贸贸然的擅谈废立,你们......要么是有名无实的三公三师,要么是品级低下的官绅,哪来的勇气言谈废立呢?学霍光?人家霍光好赖也是大汉丞相啊,人家的亲哥哥还是汉武中心大将军霍去病啊,你们呢?”
几句话怼的众人哑口无言,其实大家心里清楚的很,元功所并非虚言。甚至就连元功自己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此前他初登中枢的时候,不敢去招惹元亶,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权力太,无法压制住一旦叛乱所引发的宗室反应,除非大家心有所属将票都投给自己,否则胜算几乎为零。
这时,元秉德叹息一声道:“看来是我们预估错了,本以为梁王是个识大体重大义之人,现在看,是大家所托非人啊。”
元功此刻心里就差骂娘了,暗道:“就算你们想商讨废立之事,也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啊,这门口的侍卫,谁能保证有没有元亶的暗探。”
元秉德见他不话,想了想后续道:“这样好不好,若是我们动手,梁王能不能给表个态?”
“表什么态?”
“就是不参与此事即可,这样既不让你难做,又可成大事,我们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