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黛抚了抚胡须道:“老丞相,如今朝野之上,仅凭我们三人之力恐怕言之过早啊,元亶虽为昏君,却使了一把好手段,让每个大臣的势力都很均衡,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谁动手谁先死。”
元秉德眉头一皱,问道:“正伦觉得我们该联合谁呢?”
乌黛不假思索的回道:“您看梁王元功如何?”
“他?”
“嗯,您巡行全国的时候,尚书令元淮也告假一月有余,皇上虽然荒废朝政,但北野上下大大的政令都发自于尚书台右丞相元功之手。其实力不可觑,刚刚坐稳尚书台就把春汛、灾民、钱粮之事办的妥妥当当,在朝中虽然他控制不了那些元老,但年轻些的高品阶官吏几乎都很钦佩仰慕他。若是我们能将他拉入阵营,那大事可成一半。”
元秉德疑惑的看了看乌黛道:“他的春汛、平灾以及用犯人充劳工之策,我在巡行之时已经了解,可钱粮之事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何会一夜之间就将国库一百万贯变成了一千五百万贯呢?”
乌黛噗哧一笑:“来您可能不信,是他岳父帮的忙。”
“谁?单恭吗?”
“嗯,原来单恭做户部侍郎时主管国库,他利用手段将其中的一百万贯借了出去,将肇夏的盐、南诏的茶、室韦的马以及三韩的铁矿石大量贩卖,没出三年时间,竟赚了近两千万贯,堪比我们北野一年的国库收入。这次国家陷入危难之时,单恭命人收回了所有欠款和货款,全都充实进了国库,这才有了您看到的结果。”
元秉德惊讶的道:“这......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你我做丞相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盈利方法呢?”
乌黛笑了笑,回道:“老丞相啊,术业有专攻,那单恭生喜欢钻营,古语有言士农工商,商位其末,我们都是读书人,学的是圣人之道,谁会像他那般一心之铺在赚钱上。”
元秉德摆了摆手道“计入制出,商人逐利,无关高尚,本业如此。看来这元功我还真瞧了他,年纪轻轻能取代我高居此位,也绝非是等闲之辈。若是真能把他拉拢过来,那废掉元亶另立新君之事,或许真能成啊。”
乌黛点零头道:“老丞相放心,梁王那边我去与他商议,争取将其拉拢过来。”
“嗯,万事心,他毕竟是皇帝的堂弟,又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不得不防。”
是夜,冷罡一个鹞子翻身,在屋梁之间飞舞,轻轻落地后敲响了元功书房的房门。
“主子,冷罡探听到一些消息。”
“进来吧。”
冷罡扯下面具,轻轻的推门进入,抱拳道:“回主子,丞相府那边的暗探传回来消息了。”
元功点零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乌黛加唐辩去找老秉德密谋废立之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