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伯赶忙为其准备好衣物,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特意为其准备了一个黑色的面纱,这与他那白皙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衬托出了他的高雅。
再次来到同文书馆,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恍如隔世,许多年轻的士子们正在按照规矩书写入门诗词。
元功绕过众人,将自己的请帖递给了门童,门童看到请帖上的人名,顿时一惊,刚想要跪拜,却被他一把拉住。他哪里敢怠慢,慌忙请来了馆主李淳。
“王爷......”李淳见到戴着面纱的元功,有些不知所措:“真没想到您会来,小的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有您做审评,那简直是本书馆的荣幸。”
元功摆了摆手道:“闲暇无事,来看看文坛有没有新进之士,至于审评......或许本王还没有那个资格。”
“诶,说哪里的话,六年前的王爷就已经如臻化境,词之优美大气无人能敌,您能做审评简直是给这些后辈们脸面,快请里面坐。”
元功嗯了一声道:“今日本王不想以这种身份示人,所以还烦请李馆主见谅。”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您以......”
“就以栖霞山人叶安阳的名头吧。”
“叶安阳?”李淳一惊:“那此前在中京盛行的栖霞山人词作竟是王爷您?”
元功点了点头:“那不过是和中京的几位大儒饮酒对诗时写的一些小玩意罢了,被人刊了去,倒也成就了这个名头。”
“好,好好,中京文坛盛于我上京城,这名头也已经是超然卓群了,好的很。”
说着,李淳将他恭敬的迎请了进去,并且介绍给了其他几位评审,一位是上京城文儒书院的掌院郭文儒,一位是素心斋主诗人全安道。两人一听说眼前之人是中京出了名的叶安阳,全都大吃一惊,因为此前无数人为了购买一本他的词作费尽周章。
“没想到叶先生是这般年轻,老朽还道是一位老者呢。”全安道的眼睛里充满了惜才之情。
元功微微一笑:“全先生客气了,您的诗词小可也经常拜读,先生的诗词美感藏于其内,读过之后感人肺腑,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婉转吟唱的冲动。”
见自己被叶安阳夸赞,全安道顿时有些飘飘然,瞬间对元功增加了好几分敬佩之心。
这时郭文儒也说道:“叶先生不仅仅是诗词俱佳,老朽也曾读过先生的治国之论,那可真是针砭时弊,酣畅淋漓,不知道先生为何不考取功名为国效力呢?”
元功摇了摇头:“我志在山水之间,至于治国,有能者居之,比如郭先生的高足们,哪一个不是国之栋梁,与小可的词赋比起来,那才是真才实学。”
李淳见三人相谈甚欢,不由得将心放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几位贤德,不如先上座,回头选出了本届魁首,本人再另行准备酒宴详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