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的雪庐内,元功恭敬的给元易倒上一杯茶,随口问道:“父亲,如璎的事您是怎么查出来的?”
元易将茶喝了,靠向身后的摇椅道:“有些事本不想告诉你,但我又怕你重蹈我的覆辙,让阿城重演你母亲那样的悲剧,所以我对你身边的这几个女人特别留意了一下。”
元功把玩着自己的平安扣,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元易老谋深算,很多事情连自己都瞒着,好在他是一心为自己好,若非如此自己就算死于非命也在所难免。
“功儿......”元易有些困顿的合上了眼,道:“你身边的这几个女人都不简单啊。”
元功一怔:“父亲,难道......”
元易点了点头:“除了樽雨之外,戴如璎你今天已经看到了她的真实面目,别看她说的楚楚可怜,但有些时候演技好的话,用眼睛和证据是判断不出来的,还需要假以时日去观察去判断,她没能第一时间公开自己的身份,这在我这里就已经没有丝毫值得信任的了。至于你如何想......我干涉不了,毕竟她是你的女人。”
“那......那阿城和李泫雅呢?”
元易轻叹一声:“李泫雅相对能干净一些,她送往三韩的书信我已经让人在半路偷摸查阅过了,并没有什么破绽,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问候,毕竟你现在对三韩的作用不大。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登上了皇位,那就大不同了,轻者决定了她父亲在三韩的地位,重者则可决定三韩的生死,所以父亲给你的建议是,对女人不要过分的宠溺,她们不过是传宗接代的生产工具罢了。若动了真情......恐怕会影响你的判断。”
元功点了点头,她更在意的是阿城。
元易似乎有些累了,半晌没说话,元功不敢追问,赶忙拿起一旁的大氅盖在了元易的身上,轻轻说道:“父亲若是疲了,去卧房休息吧,雪庐寒凉,别冻着了。”
元易微微睁开眼睛,说道:“不碍事,我就是有些累了,年龄大了,精神大不如从前,你是不是想问阿城的事?”
元功赶忙点了点头。
元易微微坐起,又喝了杯茶道:“她是个好媳妇,也生的一脸的凤相,不过......自从她嫁给你之后,竟一次未和家里联系,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元功舒了口气,回道:“她本就是庶出,而且母亲也接到了我府上,不和单恭联系也很正常啊。”
元易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政治联姻可不是简单的你娶我嫁,讲究的就是联通,若她和单恭走的近些,或单恭对你有所求,那才是合理的,像这般不管不问,反倒引起我的怀疑。”
元功站起身来为元易揉了揉肩膀道:“希望是父亲多虑了吧,这几个女人里,我能相信的就只有阿城了。戴如璎脑子最聪明,樽雨对我最忠诚,只有阿城我不想设防,特别希望她像母亲辅佐您那样辅佐我。”
元易嗯了一声:“少一些情爱,或许你接近成功就更快一些,自己好自为之吧。”
元功停下了手上的按摩,叹气道:“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只要是人就该有情感的一面。上位是想让天下人过的更好,施展我的抱负,而不是想享受孤独。”
元易微微笑道:“所以说是好自为之吗,对了,盛志已经醒过来了。”
元功一惊:“没想到他的命会这么硬,我原以为死定了呢。”
“是啊,不过他不愧是一代宗师级的高手,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挺过来,可惜的是手残了,否则收为己用一定能成为最好的侍卫。”
“父亲,你想收服他?”
元易不置可否的回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他的名声还在,哪怕是教练一下那些新收的金乌孩子们也是好的。你是知道的,我很惜才,尽管他做了很多忤逆你的事,但只要能用的上,就有他的价值。”
“那人现在在哪?”
“就在栖霞山的山腹里,放心吧,如果没有人给他开门,这条野兽就永无见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