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陛下,这怎么可能呢?裴家世代忠良,兢兢业业,臣的父亲都是为陛下咳血而死,其心昭昭,其意凛凛,望陛下明鉴。”
“裴智!朕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尤其是外戚专权,你位列群官之首,非但不做表率,还把持朝政,为祸一方,真当朕是驾崩了不成?”
“陛下!皇后称制期间,臣等恪尽职守,又怎会专权,定是有人进献谗言,蒙蔽了陛下,请陛下明察。”
“不必了!朕今就把话挑明了吧!此前两年,朕被皇后所害,身体抱恙圈禁在后宫,现如今朕已康复,决意重回前朝,北野的也该变变了!”
文武百官听闻此言,呼啦一声全都跪倒在地,口呼万岁。
元亶续道:“以朕之前的性子,你们全都坐山观虎斗,见死不救,没一个为朕出头的,朕本该将你们都处死。但......如果都杀了,这北野上下势必瘫痪,所以朕决定了,只诛首恶!来人啊!”
“在!”一群金甲近卫军匆匆走上殿来。
“把裴智给朕拿下!诛杀九族!”
“是!”
裴智一惊,赶忙哀求道:“陛下!陛下不能啊,老臣乃是皇后的亲叔叔,裴家有功于朝廷,不可啊!”
那群金甲近卫根本不由分,像抓鸡一般将裴智生拉硬拽出去。
元亶环顾了一下众大臣,继续道:“元淮!”
“臣在!”尚书令元淮面带自豪的走了出来。
元亶眉头一拧道:“此前朕给你传出了衣带诏,何故迟迟不救?”
“这......”
元淮原以为皇上能封赏自己,谁知竟惹来了他的不悦,赶忙皆是道:“陛下,皇后称制已久,朝中上下皆是她的人,臣是文官之首,既无兵权,又无侍卫,实在是难办啊?臣已经积极联络众大臣,今日祭火大典行刺便是臣的主意。”
“你的主意?好,既然到这了,朕倒想和你计较计较,既是你的主意,为何朕受困于车辇之时,没一人来迎接?你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吗?”
“不,不不,不是的......”元淮赶忙斜眼看向身后的元功,希望他能解释一二。
元功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道:“陛下,此次行刺皇后计划,确实是尚书令所提议,由臣来具体实施的。”
元亶巴不得元功此时站出来,新仇旧恨便可以一股脑的撒出来。
“梁王,好,好样的。你们晋王府的金乌死士强大到可以随意的诛杀御林军,可以不听朕的指挥。诶?你当时为何不命令他们一起将我和皇后都杀了呢?那样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篡位了吗?”
“陛下!臣自幼跟着陛下一起长大,臣何时有过半点不臣之心?”
元亶一怔,确实,自从他参军出仕以来,无论是在中京做封疆大吏还是做领兵元帅,从未有过半点反叛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