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在三韩的这些日子,每太难都闲暇无事,李成宰几乎成了他的小跟班,不是请他听戏就是逛美景,偶尔还要看看古董字画。
这一天刚吃过午饭,元功正倒在御花园里铺设的竹榻上休憩,崔尚宫近乎于小跑一般带人迎了过来。
刚刚站定后便俯身行礼道:“王爷,奴婢让人翻阅了一下记档,找到了金吉格的家乡所在地,乃是洪城洞人士。”
元功微微睁眼道:“那你派人去找了?”
崔尚宫道:“是的,既然是王爷挂念,自然是要查找一番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
崔尚宫面露难色的说道:“只不过那金吉格从北野逃脱后,并未回家乡,果然是杳无音信。”
元功一怔,嘱咐道:“算了,有缘自会相见,没有缘分的话,找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崔尚宫赶忙问:“那王爷可否在教坊里再挑一名琴师?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将全部适龄乐伎全都叫来。”
元功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估计这两日朝廷的圣旨就会到达,本王也没那心思去想别的事,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休息几日吧。”
“是!”崔尚宫闻听此言,生怕违了他的兴致,赶忙要带人离开。
“诶,崔尚宫。”元功突然叫住了她。
“是,王爷请吩咐。”
“你们三韩王最近几天陪本王也够辛苦的,本王想出了宫城道民间去转转,就别通知他了。”
“啊?这这可万万不可,王爷,如今三韩内乱刚除,百姓之中刁民尚存,万一您有个什么损伤,岂不是会让两国之间再起干戈?万万不可,不可。您若是执意要去,那奴婢只能通知大王了。”
元功轻蔑的一笑:“怎么?难道还会有人要刺杀本王?”
崔尚宫“噗通”一声跪倒,焦急的说道:“殿下,若您体谅下国小民,就真的不要去了。”
“此话怎讲?”
“殿下,奴婢斗胆说一句,您别介意。三韩虽然有了新王,但百姓却未能全都教化,民间暗流涌动,真的要是受到南诏或北野人的挑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百姓无知但也无罪啊,若是真因为伤害王爷而死,那那岂不是给王爷徒生杀孽?”
“行了,我知道了。没想到你一个妇道人家,竟有这么大的格局,真是三韩的幸事。”
崔尚宫暗自舒了口气,低声回道:“谢王爷体谅,王爷要是闷了的话,奴婢可以安排杂耍班子进宫,为您表演。”
“不必了。”元功实在对那些没兴趣,悻悻的作罢。
待崔尚宫离去后,元功悄悄的对身后的南樾道:“去,搞两套平民的衣服。”
南樾一怔:“主子您您还要出去?”
元功不屑的回道:“怎么?有你在,我还能出事?”
“那当然不能,但奴才怕万一和刺客打起来,还是要伤及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