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的直属一万骑兵在迅速解决掉平原上的郑铎部后,迅速赶往盖郡战场,与元未的先锋部队合兵一处后,更是如虎添翼。
不过是一天功夫,元功就收复了三块失地,除了极个别跑的快的三韩士兵外,这支打先锋的三韩军队几乎被屠戮殆尽,就连路的两旁都被铸起了一座座令人胆寒的京观。
军前庆功会上,元未顾不得换下身上沾满血污的战盔,叙述着自己的首战结果:“你们是不知道啊,他们三韩的军队果然如同豆腐渣般好欺负,我们攻打熊耀城时,不过是射了两轮弓箭,城头上就没人了。”
令史黄寅好奇的问道:“人呢?仔细说说,我好记下来上报朝廷。”
元未嘿嘿一笑,喝了一大碗酒道:“都他妈顺着后城门跑了啊,那速度怎么形容呢,步兵都比骑兵跑的快了,哈哈哈哈哈。我们是一路追一路杀,用了不过三个时辰,就弄死了小一万人。若不是大帅让我们去打盖郡,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了。”
元功在主位上也笑了起来,说道:“让你去杀一万头猪,恐怕也不会用这么少的时间吧,连抵抗都不抵抗。”
“是啊是啊,这仗打的太舒服了,不过”他匆匆的站起身来,躬身道:“二哥,我有一事相求。”
“说。”
“首功我不能独贪,该给南樾他们金乌死士记上,熊耀城及盖郡城若不是他们打开的城门,恐怕一时半会还打不开城门呢,毕竟我们都是骑兵,没有相关的攻城器械。比杀人,我们的骑兵不在话下,比攻城,这马儿又不会飞,所以,必须给南樾他们记功。”
元功微微一笑,摆摆手道:“那是金乌死士们该做的,我还是那句话,功劳永远是你们的,我绝不贪尺寸。对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大家来研究一下接下来的战场情况。”
令史赶忙叫人将画有地图的架子抬了上来,上面已经将收复的土地全部标注。
南樾上前说道:“主子敲山震虎之计十分管用,我们一天之内解决了三万人,这让李成宰十分忌惮,现已下令收缩兵力,而占领在铜羊、南孤山、石城和凤凰城的几支三韩军队已经向前川方向迅速回撤,这部分兵力大约有五万左右。前川是三韩的陪都,如果我们继续追击的话,就把保卫战变成了侵略战了。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此次出征的目的已经达成,所以请主子示下,要不要班师回朝。”
元功目光扫向众将,发现大家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于是问道:“本帅不能自行定夺,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元未第一个蹦出来不同意,喊道:“那哪行啊,这仗打的也太没趣了,还没开始呢怎么就要结束了?这不是溜傻小子玩吗?不行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众将也随声附和,纷纷表示不能接受班师的结果。
元功心里明镜似的,元未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没有劫掠到油水,现在班师回朝,就意味着白跑一趟,回去了也顶多是加官进爵,没半点好处。而其他众将不同意撤兵,则是因为战场上的风头都让元未抢尽了,自己就连最底线的加官进爵都未必有,更别提劫掠三韩的快感了。
想到此,元功清了清嗓子道:“我们这次出来,本帅没要太多的将领,领兵的大将军一共是三位,除了元未以外,还有郭甫将军及刘威将军。如果功劳都让元未领了去,那难免会让人说本帅任人唯亲,既然大家都不同意撤军,那本帅决定将军队一分为三,给每个将军配发八千兵马,本帅自留六千负责护卫中军,你们意下如何啊?”
“好!”郭甫和刘威赶忙站起抱拳道:“谢大帅体谅!”
元功示意二人坐下,续道:“上将军一共是六人,都是你们各营用惯了的老人,各自分属下去便是了。接下来进入三韩才是战争真正的开始。我的意见是,将每人分到的八千人化整为零,设置成八支千人队和若干支百人队,广撒网,本帅要的是迅速攻下三韩的都城,防止三韩王南撤。所以!按照咱北野军队的老规矩,一旦开仗除叛降敌军者杀无赦之外,其余军纪一概废除!”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北野战时行劫已经不是什么不公开的秘密了,这帮如狼似虎的军士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祖辈的那些战时经历,让他们叛降是万万不能的,因为在北野,战场战死意味着荣归故里,自己的家人将受到国家的赡养,而叛降则意味着全家发配边疆与披甲人为奴。况且这次打的是毫无战斗力的三韩军队,又没有军纪约束,那简直是送上门的财富,没有人会拒绝。
元功又道:“每百人队之间不能大于二里距离,每千人队之间不得大于五里地,这样即便遇到抵抗或奇袭,也会有个照应。还有元未、郭甫、刘威”
三人见他看向自己,似乎是有事命令,赶忙站起躬身道:“在!”
“你们三位是本帅唯一的倚靠,所以本帅会在每个人身边安插一名金乌死士。当你们三位当中哪位将军发出求援信息之时,你们哪个若有半刻耽搁,金乌死士会毫不犹豫的取了他的首级,同时夺下兵权。本帅先小人后君子,防的不是你们贪功,而是你们的见死不救!明白了吗?”
三人后脊梁一凉,但元功如此安排也无可厚非,毕竟为的是自己安危着想,如果受敌的是自己,最希望的当然是战友的救助。所以三人赶忙再次躬身道:“谨遵大帅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