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口,历来是通往辽东的必经之地,元功的三万铁骑不出三日便迅速来到了青山口。
安营扎寨后,南樾的情报部队源源不断的将消息传递回来,三韩军队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当中。
吃过晚饭,元未撩起帘子走入大帐,开口道:“二哥,明天我就要带兵去打熊耀城了,你有啥嘱咐没?”
元功躺在白虎皮上,把玩着紫金葫芦道:“多备些牛皮盾牌,那些三韩兵只会玩弓箭,近身搏斗绝不是对手。如果能把他们吸引出城,就是最好的歼灭时机。”
元未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二哥,你说我们这么快速的切入,真的不用给东京城的元臻打声招呼吗?”
“哼,跟他打招呼?你没觉得皇后看他这个小叔子很不顺眼吗?”
元未一怔:“你是说皇后和元臻不睦?”
“嗯,再明显不过了,皇上两个亲弟弟,唯独这个元臻是最不招待见的,出京这么多年了,也仅仅是封了个二等亲王。好几次要进京面圣,却都被皇后拦下来了,他也不想想,若是能让他见到皇上的话,那皇后还能再称制了吗?说不好听的,一旦皇帝有个三长两短,这元臻将是唯一的继承人,皇后不得不防他啊。”
元未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皇后之所以不调兵给元臻,就是防着他起兵叛乱!”
“唿,傻弟弟啊,藩镇佣兵,尤其是先太子的嫡子之一,无论是从继统的资格上,还是他清君侧的口实上,都是绝对危险的。咱俩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也不瞒你。”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黄绢来递了过去。
元未接过展开,一行秀气的字迹出现在眼前:“班师之日既是元臻造反之时,尔可率军袭之,无论反抗与否,着立即处死!”
“二哥!这”
见元未惊恐的样子,元功叹息着收回了裴满的懿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先告诉了元臻,我这么说吧,他甚至会将我们的行军路线告知三韩军队。”
“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想,辽东乱起来,对谁最有好处?”
“是他!”
“对喽,辽东一乱,东京城便是重心,届时最了解辽东的元臻便会成为攻辽的主帅,进可拥兵自重,退可去到三韩半岛称帝,这招好棋,他元臻不会想不到,所以三韩军队大举进攻时,他非但没派一兵一卒,反倒将戍边的厢兵回撤到了东京,这种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元未有些失落的坐了下来,低声道:“这就是朝堂中的你死我活吗?”
“这这只是一出再简单不过的戏罢了,更凶险的还在以后呢。”
“二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取代那位昏君?”
“收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