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了解到了内情之后,感激之情顿起,随即问向樽雨:“那个医生是哪人?现居何处,叫什么名字?我要好好的感谢他。”
樽雨写道:“在山东青州府,叫青木。”
“南樾!你马上去青州府找这个叫青木的大夫,将他接到中京来,我要好好的感谢他。”
“是!不过主子您的安全?”
元功搂住樽雨道:“有她在,没有人能动得了我。”
南樾微微一笑:“是啊,小师妹如今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恐怕连我都不是对手了。”
说着,他望向了樽雨,脸上露出慈父般的表情,小师妹是他一手带大的,她如今相安无事的再次回来,南樾高兴程度并不比元功差上半分。
“宝龙驹!”元功呼啸一声,那大白马慢慢的走了过来,竟用自己的马头在樽雨的脸上蹭了又蹭。它自幼便由樽雨照顾长大,与樽雨在一起的时日甚至超过了元功,所以此时对樽雨十分的亲昵。
元功见樽雨脸上有炭笔留下的墨粉,想都没想的便用自己的丝帕去给她擦拭,樽雨刚想要躲开,却被元功按住:“别动,从今以后你不许再离开我!听到没有!”
樽雨脸上一红,默默的点了点头,这一日她足足等了两年多。
夕阳西下,翠叶葱葱,昨夜星辰今夜风,彼时月色今时胧,渺渺尘埃名与功,迢迢长路与卿同。
二人一马,行在月下,元功也不去驭马,任凭宝龙驹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他此刻就如同做梦一般,时不时的吸吮一下前方樽雨的秀发。
“樽雨,我知道你不能说话,我说你听好不好?”
身前的樽雨转头看向元功,点了点头,月光下她那双明亮的眸子格外的闪亮。
元功微微一笑道:“我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济成,济是他这一辈的字,成是功成名就,你喜欢吗?”
樽雨又点了点头,掏出小本子来,翻开了第一页,月光下元功看到的是:“乳名小喇叭。”
“小喇叭?你怎么给他起这么一个乳名?”
樽雨用小手比划了一个喇叭的形状:“啊,啊。”
“哈,我知道了!是啊,那孩子声如洪钟,响亮的很,而且无论谁抱他,都会哭个不停是吗?不过也有例外,每次我抱他,他都会变得很安静,他也那样对你吗?”
樽雨摇了摇头,再次比划出那个喇叭的形状。
元功眼角一热,他真的无法想象落下残疾的樽雨这两年是如何自己带孩子度过的。
于是她又抱紧了樽雨,心里有些抱歉的说道:“樽雨,我娶了两个夫人了,你会怪我吗?”
樽雨没有发声,在前面默默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指了指元功的心,又指了指自己,仿佛解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