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沐摇了摇头道:“禀报陛下,太子血脉正常,体无外伤,恐怕......恐怕是邪病。”
“邪病?什么意思?”
钱沐见他发怒,吓的唰的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陛下息怒,是老臣无能,太子没有任何病象,既不哭也不闹,却身出冷汗,皮肤长疮,医书上从未记载过此病症,所以......所以老臣怀疑,太子是受了巫蛊之术,被人施以压胜之法了!”
“啊???”元亶顿时暴跳如雷,一把将钱沐踹翻在地,怒吼道:“放屁!太子的玉牒是北野最高机密,谁能对太子种下巫蛊!赶紧给朕治,治不好朕让你们给他一起陪葬!”
说罢焦急的走上前去,想要看看自己的儿子。
“陛下不可!”钱沐一把拉住了元亶,不停的叩头道:“陛下万万不可,万一......万一是邪祟入体,那会伤到龙身的。”
“滚!”元亶又踢向钱沐,正中他面门,瞬间让钱沐鼻口穿血:“朕的儿子是未来的天子,岂会有邪祟入体,你再妖言惑众,朕现在就锤杀了你!”
钱沐并没畏惧,一抹嘴角和鼻子上的血,死死的抱住了元亶的大腿,哀求道:“陛下!不可,真的不可啊!”
“撒手!”
“臣死犹矣!但臣的职责是护陛下及整个宫廷的身体安危,臣不能松手啊!”
元亶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去:“把朕的紫金锤呈上来。”
“呼啦”一声,门里门外的所有太医都跪了下来,口诵:“万岁息怒!”
“怎么?你们要抗旨不尊?”
这时司天台的提点孙颖抱拳说道:“陛下,也许......也许钱院使说的对,既然这么多太医都查不出症状,那......那陛下何不......何不让三清观的道长们试试呢,太祖当年可是十分相信他们的。”
“三清观?”元亶愣了一下,随即下旨道:“传旨!马上招三清观住持觐见、作法!为太子消灾祈福!”
当这道圣旨到达三清观时,已是下半夜时分,禁卫军将三清观的山门砸的稀烂才将所有道士吵醒。
“无量天尊!”玉机和玄机刚穿好道袍出来,便被禁卫军的人压倒在地。
“皇上有旨!召命三清观住持觐见,为太子作法消灾祈福!”
玉机和玄机对视一眼,顿时暗叫不好,这圣旨传的如此着急,一定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可前几日去坠天崖给师兄送饭的小弟子说,师兄不见了踪影,只在坠天崖的无妄洞前石桌上留下一张字条,说他去云游四方了,让玉机做三清观的代住持。
玉机赶忙对传旨的禁卫军将领道:“敝观住持澄机道长云游四方去了,现在在哪,贫道确实不知。”
那将领冷冷的问道:“难道你们三清观只有一个澄机道长吗?他走了就没有住持了?”
“不不不,贫道现在暂代住持一职。”
“会作法不会?”
“会,和师父学过的。”
“那不就结了!就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