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夜枭的动向,元功通过飞鸽传书通知了晋王,但晋王启用了在宫中的内线鹞鹰后,并未得到确切的答案,看来这一回元亶似乎谨慎了许多,很多事是直接吩咐的夜枭,并没有通过鹞鹰去传旨。
如此惴惴不安的过了些日子,南樾汇报说夜枭们非但没有撤离,甚至还多次去到了在中京的陈留王元浩府上,那里俨然成了夜枭在中京城的据点。
“主子,要不要问问陈留王府的楔子?”南樾问道。
元功思索了一会,摆摆手道:“不用,那颗楔子插在陈留王府多年,擅自启动会让他暴露,还是用在关键时候的好。”
“可......可这些夜枭最近活动的越来越频繁,大有对您不利的势态啊。”
元功轻哼一声:“不利?再不利还能比死严重吗?告诉手下的弟兄们,这些日子都低调一些,尤其是官场上的事,尽可能的别让夜枭们抓到把柄。”
“是。”
临近午饭的时候,门守卫来报:“王爷,有个自称为盛志的人想要见您,我拦了一下,他给了我这个,让我交给您。”
说罢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印着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元功一怔,赶忙递给南樾,南樾同样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主子,这是......夜枭的标志啊。”
元功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让人戒备,来者不善。”
“是!”
过不多时,门守卫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全身上下从鞋子到头巾,清一色的黑,只有脸是白色的,那种白更像是灰,如同死人一般的灰。
“岐王,给您道安了。”来人草草的一抱拳说道。
“你是?”
“在下金都卫都统盛志,临近中午,想叨扰岐王爷一顿午饭。”
金都卫是夜枭的官名,他们对天子有极高的忠诚度,向来只奉皇帝诏命行事,而都统意味着是夜枭最高的首领,虽然无品无级,但对大臣而言全都让他三分。
“哦,别客气,想吃什么尽管说,我来安排。”元功说这话时,十分小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盛志。
“岐王客气了,有荤有素,有酒有肉即可。”盛志冷冰冰的说道,每一个字都不带有表情。
等一切妥当之后,元功带他坐上了酒席,而南樾则寸步不离的跟在元功的身后。
盛志头都没抬的说道:“岐王,麻烦屏退金乌头领,有些事他在这不方便说。”
“他是我的近卫,没有什么是不方便说的。”
南樾此时手按刀柄,若盛志有半分动作,都会与他短兵相接。
只见盛志从怀内取出一块金色的牌子来,“咣当”一声放到了桌子上,这牌子元功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年在豫州战场上,自己也持有相同的一块,那就是刻有“如朕亲临”四个字的金批令。
“岐王,如果陛下在此的话,您还敢说这话吗?再说了,我若是想杀你,十个南樾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这南樾武功虽然不是北野最强的,但若说十个他都不是盛志的对手,换做谁都是不会相信的。
元功此时一怔,思考利弊后摆手让南樾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