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照,知府府衙的后堂摆起了一桌酒宴,仿佛刚死了小妾和他们毫无关系似的,该乐的乐,该喝的喝,一派祥和景象。
曾泉刚刚为主子出了气,又不见中京方面有任何消息,自然是无忧无虑,此刻正与钱粮师爷喝着酒,同时商讨着新一年度如何巧立名目从百姓身上刮下钱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是亥时初刻。
“府台,您真的不担心中京的元功报复?”宋师爷问道。
曾泉吱的一声喝下一盅老酒道:“怕?我怕他作甚?如今裴家如日中天,他一小小的郡王,离我幽州六百多里地,还能把我怎地?”
宋师爷摇了摇头道:“说是那么说,但皇帝的势力也不可小觑,万一哪天皇后失宠了,那......我们还是应该留些后路的。”
曾泉轻哼一声:“大腿不是多的很,只要有钱,抱谁的都是抱,再说了,就那个醉皇帝,他能有什么作为?每日介想的都是什么礼仪、级别,但凡有点其他的本事,也就不会让我们能如此的逍遥了。”
“也不知道伍师爷他们走到哪了,除没除掉那个萧裕。”
“我说你啊,少操那心了,陪老爷我喝酒就是了。”曾泉不耐烦的说的哦啊:“那个萧裕......呵呵,到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给他酒里下些春药便能掉入温柔乡,这样的人做对手没趣的很,现如今看就连他主子元功估计也没多大水平,国家让一群小孩子管理,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哦?是吗?”
曾泉被冷不丁的问话吓了一跳,这声音十分的耳熟,却又那么陌生,他猛的转头望去,身后赫然站着的是萧裕。
“你......你是人是鬼?”
萧裕不徐不缓的坐到了他身边去,端起酒杯问道:“不知道曾大人这杯酒里可有春药啊?”
“来人!来人啊!”曾泉拼命的嚎叫着,可半天没人反应。
萧裕呵呵一笑道:“别费劲了,你全府上下八十多口人都睡着了,能动的只有你们两个。”
“萧裕,你......你想干什么?”
萧裕摇摇头:“你猜?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什么......什么话?”
“我说过我们岐王府有个规矩,就是对手现在有多猖狂,以后就有多悲惨。你当时笑的多灿烂啊,想过会有今晚吗?”
“别......别这样,你......你开个价,多少我都同意,钱我有。”
萧裕突然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哈,曾大人,曾大人啊,你简直是想笑死我,钱?那东西够花就行了,要那么多作甚?你是若是想带到地下去,那这个愿望好满足。”
说罢,他递了个眼色,身后两名金乌死士立马递了一个罐子上来。